日子都过成光阴了,这是高中时我的一位精明的同学经常说的话。这句话他要表达的意思是:因为没钱,所以日子变成了光阴,要一天一天熬。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如果较起真来,日子和光阴其实是一个意思,但我们常常会说虚度光阴,却不会说虚度日子,所以日子这个词是有点积极意义的,关于日子,我可以从倪萍阿姨用这个词做书名来找出它的积极意义,而光阴显然是消极的。于是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日子虚度着便成了光阴。需要交代一下背景,我的同学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在上高五,当时的时间常常被我的老师比喻为金子,由于我很少见到真正的金子,所以我并不觉得时间有多么宝贵,但是从现在金价一路走高来看,我当时的目光显然是短浅的。其时,我的同学都在认真的讨论秦始皇修筑长城的利与弊,而我正每日每夜的看着基督山伯爵,并且认为这是外国人写的最好的武侠小说,当然,比起金庸老师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如刀子同学所言,有时候科学方法是会让人心理崩溃的,比如:四舍五入;又如刀子同学所不知,有时候科学方法是会让人得到心理安慰的,比如四舍五入。因为我25岁的酒还没有喝,三十岁对我来说依然可以当成一个梦想,车子、房子、马子、票子,一切都会在三十岁实现,我依然可以意淫着我的三十岁直到我25岁的头一天喝醉。古人曾经曰过,三十而立。这也成了我们聊以自慰的一点由头,但是至今我还没有搞明白,这个立字究竟是成家立业的立还是无立锥之地的立。余生也晚,没赶上圣人的教诲,如果到时碰上无立锥之地的立,圣人莫怪。当然,我的这些想法将在几个月后改变,将在我25岁的第二天酒醒后改变,彻底改变,科学方法就是这么残酷,只在一瞬间,所有的一切就都变了
既然面对三十岁我还可以再乐观几个月,我决定不再写下去,继续留给我一个意淫的由头。回想下十岁的时候吧。如果按照科学的计算方法,我的十岁其实包括了从5岁到14岁这十年,5岁,我刚进幼儿园上中班,由于刚进,所以腼腆,所以好好学习,所以经常得小红花,所以为老师所喜欢,5岁应该算得上是我人生第二个高潮,第一个高潮是我第一次啼哭的那一瞬间,显然第二次高潮较第一次更为持久;6岁,我在幼儿园上大班,开始和邻班的小朋友打架,而且是群斗,班里的男性小朋友都会参与,打累了就逃命般奔向茅房,以保证自己能找到一个好的蹲位,于是打仗、上茅房构成了我6岁的记忆;7岁——12岁,上小学,由于我在幼儿园打下的基础,小学时候的1+1根本难不倒我,所以我学习还不错,小学时,已经有早熟的男女同学开始找对象,我无比羡慕于是偷偷喜欢一个小女孩,如今物是人非,那个小女孩恐怕已嫁做人妇,不提也罢;13——14岁,上初中,头两年好好学习,无甚可说,略过。可以看出,我十岁的十年如同几乎所有人的十岁一样,听话、好学,而且对异性有了萌动的感觉。
那么好,过完15岁的生日,我一下子变成了20岁,别人该变“娃娃”而称呼我为“小伙子”。二十岁不能再面面俱到,因为由于四舍,我现在还是20岁,而这一点很显然不能得到真正20岁孩子的承认,于是我只好避其锋芒,说说我五入时的二十岁。在我二十岁的头几年,古惑仔成了我们最爱看的电影,而且极其崇拜其中的人物,似乎那种晃晃悠悠、刀口舔血、美女相伴的日子才应该是一个人至高无上的追求。于是学习在我们这里成了累赘,上课时就想着如何泡到一个漂亮的女生,至于泡到后该怎么办从来不想;下课后就在操场上或者狭小的大街上乱逛,看到不顺眼的人常常会有一种砍他的冲动,不过还好,这种冲动很少转化为行动,因为当时我买不起一把砍刀。在我二十岁的头几年,我迷迷糊糊地晃了过来,谁知竟意外地考上了高中,而且算是个重点,于是我开始了丰富多彩的高中生活。香港回归后,古惑仔就很少看了,我的主攻方向变成了金庸老师,脑子里整日是江湖恩怨、儿女情仇,韦小宝同学也适时地成了我的偶像,人生如小宝,夫复何求。于是在江湖儿女的血雨腥风中,我又在高中晃了五年,直到我的老师把时间比喻为金子。就在我以为大学越来越远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扩招,由于我对高中生活的长相厮守,我被迷迷糊糊地扩进了我家乡最牛比的大学,这一下让我着实激动了一把。于是二十岁的后几年,我在大学里晃着,很随便也很忧伤地谈着恋爱;天马行空任意驰骋地逃课,而且逃的很帅,以至于有的老师经常性的想念我而在课堂上念叨我的名字;装的酷酷的走着清纯运动的阳光路线和颓废的无摇滚路线二十岁的时候,我胡做非为,我卑鄙无耻,但我却没有对身边的女孩子好,于是在我差几个月就从二十岁变为三十岁的时候没有感觉到爱情,所以在我三十岁的梦想里竟然还有马子这一项。还是那句话,出来混,终究要还了。
如你所知,再有几个月我就三十岁了,我的二十岁马上就要结束,但是综观一下我的十岁、二十岁、三十岁,竟然只有两次高潮,只能唏嘘一下: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7-15 17:13:5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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