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十八年(1661年),年仅24岁的清世祖顺治皇帝因患天花病逝,他的第三个儿子爱新觉罗·玄烨(1654—1722年)即位。他就是清圣祖,即康熙皇帝。康熙帝即位的时候,年纪才8岁,按照顺治帝的遗诏,由四个辅政大臣帮助他处理国家大事。四个辅政大臣中,鳌拜是最跋扈的一个,他仗着自己掌握兵权,又欺负康熙帝年幼,便独断专行。康熙帝14岁时,宣布亲政;16岁时用计除掉鳌拜。他大力整顿朝政,奖励生产,惩办贪污,使新建立的清王朝渐渐强盛起来。不论从什么角度讲,清朝入关后的第二位皇帝爱新觉罗·玄烨都是中华民族历史上最杰出的人物之一。他对中华民族的统一与领土完整的贡献尤大。最突出的事迹有四件,即平定三藩、收复台湾、征讨西北噶尔丹分裂活动、抗击沙俄入侵。这四件事都是功德无量的壮举。其中平定三藩与征讨噶尔丹都与宁夏有关。本文主要讲讲康熙帝征讨噶尔丹的事,特别是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初,为了彻底平定噶尔丹叛乱,康熙帝西巡宁夏,并在宁夏地区经留30天,其中在宁夏府城驻跸18天,这就是被后来的野史小说家们炒得沸沸扬扬的“康熙访宁夏”。
一
早在元朝灭亡以后,成吉思汗的子孙们便退回塞外,居住在大漠南北,逐渐形成了漠北蒙古、漠南蒙古、漠西蒙古三大部。这些蒙古部族之间相互攻打,还经常南下骚扰内地。后来,东北女真族崛起,建立后金(即后来的清朝),其首领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用征伐、联姻和结盟的办法,把漠南蒙古征服了,并设立蒙古衙门(后改为理藩院)管理蒙古各部。漠北蒙古又叫喀尔喀蒙古,明代称为鞑靼,后来也跟清朝建立了朝贡关系。
清朝入关以后,只依靠几十万满族人,是维持不了对全中国的统治的。为了弥补力量的不足,清朝当权者必须寻找最可靠的盟友,因此,顺治、康熙两朝都把联合蒙古各部作为一项重要的国策。
可是,居住在阿尔泰山以西的漠西蒙古却不肯合作。漠西蒙古又称厄鲁特蒙古,明代称为瓦剌。漠西蒙古分为杜尔伯特、土尔扈特、和硕特、准噶尔四部,其中准噶尔部游牧于天山北路伊犁河流域。康熙初年,噶尔丹统治了准噶尔部,势力渐渐强大起来,他们先后兼并了和硕特部和杜尔伯特部,把土尔扈特部排挤到俄国伏尔加河流域一带,又把和硕特部的人赶到青海、西藏。噶尔丹控制了阿尔泰山周围地区以后,又继续向东进兵,进攻喀尔喀蒙古和漠南蒙古。更为严重的是,噶尔丹与北方沙俄侵略者勾结,从东北黑龙江流域、北部喀尔喀蒙古、西部厄鲁特蒙古,直逼清王朝,割据北方。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噶尔丹率兵南下,逼近乌兰布通(今内蒙古昭乌达盟克什克腾旗附近,距北京700里),震动北京。康熙帝毅然决定亲征噶尔丹。
康熙帝征讨噶尔丹前后三次,第一次就是这次在乌兰布通。康熙帝亲自率兵驻扎在长城口外,任命他的哥哥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在乌兰布通与噶尔丹决战。清军先以优势火力击破噶尔丹用1万头骆驼围成的“驼城”,然后用骑兵和步兵冲杀,噶尔丹大败。但失败后的噶尔丹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召集流亡,扩充实力,继续与清政府为敌。为此,朝廷在北方全面部署兵力对付噶尔丹。宁夏(指今宁夏中、北部)是清军西路的防御重点,康熙帝曾特别诏令:“宁夏地方重要,宜设官兵驻防,可遣官往彼建造营房。”同时再度起用已解甲归田的宁夏籍名将赵良栋统领宁夏镇军,并命令京营八旗精锐火速进驻宁夏,陕甘川各调部分军队于宁夏一带布防。第二次征讨噶尔丹是在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 噶尔丹率领骑兵3万,并扬言借得沙俄鸟枪兵6万,准备大举南下。清王朝分东、中、西三路进行反击。宁夏为西路,康熙帝率主力军由中路亲征。西路以议政大臣、抚远大将军费扬古为主帅,会同甘肃提督孙思克、宁夏总兵王化行、总兵董大成、总兵潘育龙等人的军队共约1万多人(包括满汉马步兵及火器营),由宁夏北上,截击可能向西逃窜的叛军。不敢迎击中路军的噶尔丹,在昭莫多(今蒙古乌兰巴托东南)被西路军打败,其主力被消灭,噶尔丹只带了几十个亲信逃走了。康熙帝宽大为怀,决定赦免噶尔丹之死罪,令其来京谢罪。但噶尔丹继续负隅顽抗,拒不接受朝廷招抚。
为了彻底歼灭噶尔丹叛乱势力的残余,康熙帝决定调兵,进行第三次征讨。由于噶尔丹残余叛军可能据守在萨克萨特呼里克(宁夏境北)一带,康熙帝决定从西路宁夏发兵北伐。
二
康熙三十六年二月初六,时年44岁的康熙帝率师出北京,皇长子胤禔(zhī)随驾。出德胜门,驻昌平,又经宣化府、大同,渡黄河,过榆林。三月十七日,到达陕北安边。宁夏总兵王化行前去迎驾,并奏请“行围花马池(今宁夏盐池),以观军容”。康熙帝阻止了围猎和兴军远迎的奏请,他说:“今噶尔丹尚未扑灭,正是有事之际,马匹关系紧要。宁夏兵丁来花马池,往返需七八日,马匹必致疲瘦。夫猎兽,细(小)事耳,图噶尔丹为急,今罢猎而休养马匹以猎噶尔丹……俟朕至宁夏,空暇之日再阅尔军。”并令速派人前去传旨:已先期到达宁夏的诸大臣不得远来迎驾以劳马力,只令于黄河对岸迎接即可,其余将士待圣驾到宁夏时,在近城地方迎接就行了。三月十八日,康熙帝一行驻跸安边城东。三月十九日,驻在定边。
在宁夏境内,康熙帝一行沿明代边墙(长城)内侧西行。三月二十日,驻花马池。三月二十一日,驻安定堡。三月二十二日,驻兴武营。三月二十三日,驾居清水营,三月二十四日到达临河堡,当天驻在横城堡。次日,在横城渡口举行了祭祀黄河仪式,派大学士伊桑阿祭拜“黄河之神”,又接见了宁夏提督赵良栋之后代,随后来到横城古渡口。
康熙帝登上渡口高亭,向西远眺,黄河如同巨大的白色飘带横贯南北;举目东望,蜿蜒崎岖的明长城象一条匍匐在茫茫戈壁中的巨龙,千曲万盘,绵延千里;回首南看,一望无际的条田绿洲,依丘起伏。康熙帝被这金沙、绿原、长城、古堡、烽燧、长河的塞外美景所陶醉,于是在横城堡的一面墙上即兴写下了一首七言绝句诗《横城堡渡黄河》:
历尽边山再渡河,沙平岸阔水无波。
汤汤南北劳疏筑,唯此分渠利赖多。
康熙帝由山西到陕西已经渡过一次黄河,这次在横城堡又渡黄河,可就是“再渡河”了。诗中对宁夏平原引黄河水灌溉农田,赞誉有加。今人在这里修建了“康熙古渡口”和“康熙渡河碑”,供人们凭吊。
三月二十六日,康熙帝一行来到宁夏府城,驻跸在原宁夏总兵冯德昌府第。当日,派皇长子及诸臣吊唁于本月初病故的将军赵良栋。
三月二十七日,川陕总督吴赫朝见。康熙帝谕示说(大意):“朕巡幸沿边地方,巡查各地村落人口和生活情况,以及田地肥沃贫瘠状况。从山西到陕西,走了二千余里,直达宁夏。只有朔方地区依赖黄河水,疏渠灌田,宜于稼穑。现在正值春耕之时,朕实在担心有些官员不体察朕的心意,利用朕驾临宁夏之际,调派军队,借口供给,扰累百姓。现在影响了春种,秋天能有什么收成?现今一切军需粮草,都已储备好了,足够用了。至于侍从人员,一概从简。所有马匹,都在野外水草丰茂的地方放牧,不许再到民间摊办草料,烦扰百姓。你可将朕的旨意传达给有关官员,严禁借机乱行摊派,违者必究。还要遍告百姓,各安本业。商铺没有停业的,田地没有撂荒的,这才不辜负朕的一片真心啊!”康熙帝的指示,深受群众的拥护。
三月二十八日,大学士伊桑阿遵照康熙帝旨意抚恤在昭木(莫)多、瓮金等地征讨噶尔丹时阵亡的宁夏官兵,“千总刘进孝,遣侍卫往吊,例给银一百五十两,其马兵六十一名,各给银五十两”。刘进孝系康熙三十五年随总兵王化行征噶尔丹,同中营游击陈维屏守瓮金时阵亡。
之后,康熙帝又派内大臣常泰祭奠被变兵杀害的前提督陈福,派大学士伊桑阿再次祭奠已故将军赵良栋。
三月二十八日这一天,康熙帝还出宁夏城北门,检阅了绿营马步兵操练,并率皇子及善射侍卫等射箭,康熙帝两射中,官兵欢呼。赐总兵王化行等宴,又遣近侍将御用食物赐给众兵,王化行等官兵谢恩,欢声动地。
三月二十九日,康熙帝登上府城南门城楼(今银川南门楼)巡防阅阵,检阅了八旗前锋黑龙江兵。
康熙帝在宁夏府城暂住期间,除亲自部署出征的各项军机事宜外,还多次召见宁、陕、甘地方军政要员,谆谆告诫他们说:“朕巡行到宁夏,见沿边地方土瘠民贫,但兵丁非常精锐,对他们要多加抚慰。”又以沿途所见民生之艰、听奏陕甘等军营中冒领军饷、克扣兵丁银粮成风之事,训斥他们说:“尔等武臣,多出身行伍,一旦居官,顿忘在昔为兵之苦,而克扣粮饷,于心何忍!”康熙帝对西北边民强悍可用,深有感慨。他认为宁夏军队“尤胜他郡”。在对各路军事统帅训诫时多次赞扬固原将士:“朕巡历诸省,观绿营兵丁,无如(固原)提督潘育龙之兵者。射既熟娴,人复劲健,此皆统帅将领之训练有方也。”
康熙帝在驻跸宁夏府城期间,还亲自巡行原野,视察河渠灌溉。 据《平定朔漠方略》载,康熙帝“亲巡农野,视渠流灌溉,耕者饁者(饁yè,给在田耕作的人送饭),往来不禁”。并下诏免去宁夏当年田租。又亲书“云林幽”三子,赐给康熙辛未年(康熙三十年,1691年)宁夏武状元、云贵总督张文焕之父张应赋。又见前明经略马世龙牌坊上的字已经残缺,便书“总理六师”四字赐其后人。每次出巡,百姓“充巷塞途”,观者如堵,瞻仰天颜。
闰三月十四日,宁夏乡绅、生员和兵民听说皇上于明日起行,便拥集在行宫外,叩首奏请康熙帝“复留数日”。康熙帝说:为了剿灭叛匪,安抚百姓,此次朕专门到宁夏处理军务,已驻“十有余日”。以前,朕所到之处,没有驻跸超过三日的,况且宁夏“边地硗(qiāo)瘠,民生艰苦,朕深悯之。朕扈从(随从)人众,恐多留一日,即滋百姓一日之扰,已定十五日启行。尔等诚恳之意,朕已知悉”。并下令将过去八旗兵驻防宁夏时所圈民房1906间,全部归还原房主,众人欢呼叩谢。并奏请御制圣训,刻为碑铭,光垂万代,世世瞻仰。康熙帝认为制文颁赐,运碑雇匠,烦苦百姓,不必了。绅民又叩首复请,最后允准,遂制碑文。
闰三月十五日,康熙帝一行离开宁夏府城,乘船顺黄河北行。随驾船101只,其中楼船3只,官员和侍卫坐船96只,载马大船2只。沿途在尧甫堡(今姚伏)、流穆河西岸、峡河西岸、哨马营(以上各地均在今宁夏平罗县境内)和石嘴子(今宁夏石嘴山)等处黄河岸边各宿一夜,并一路以渔猎补充食用。二十六日到达黄河西岸的白塔(今内蒙古临河附近)。
从康熙帝三月二十日进入花马池算起,到闰三月二十日离开石嘴子止,共在宁夏地区停留了30天,其中驻跸宁夏府城18天。
三
康熙帝第三次御驾亲征噶尔丹,是以宁夏为筹集军需、组织兵力的大本营。在来宁夏的途中,他已先后派遣督运督察院左都御史于成龙、西安都统阿兰台、侍读学士阿尔赛,及川陕总督吴赫等到宁夏等地督买粮食和驼马驴骡牛羊。采买不够,又借调西安八旗及各标营马匹8500匹到宁夏。粮食在发兵之前分别由水陆两路运往白塔,水路由黑龙江水兵200名率宁夏水手用大船从黄河运送;陆路分6队,用骆驼和马骡驮往白塔,由原来采购牲畜的御史顾素和随驾部院官员押运。总计这次由宁夏征集运出的军粮1.17万石,从宁夏调出的骆驼1600多峰、马骡1.5万匹。又从固原、西安、榆林、大同、绥远等地调集大量军队到宁夏,其中包括满洲八旗、绿营标兵、汉军火器营等,京营前锋还带马驮子母炮8门。康熙帝命孙思克、博霁、阿兰台、王化行、李林隆等将领分别统领,陆续从宁夏出发,开往前线。大将军费扬古为主帅。
康熙帝第三次亲征时,噶尔丹派他的儿子到哈密借兵。没想到哈密王把他的儿子捆起来献给了朝廷。他左右的亲信不是远逃就是投奔清营。无论噶尔丹把营帐扎在哪里,都不断地接到告急的警报。他迷糊不解地对周围的人说:“世界上的人真的不一样吗?听说皇上不论走到哪里,哪里的沙漠就要涌出甘泉,石头上也长青草,是天助他吧?我部下的人都投奔他去了,是人助他吧?我该如何是好呢?”噶尔丹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四月十五日,康熙帝一行到布古图(即今包头),费扬古报告,在闰三月十三日,众叛亲离、走投无路的噶尔丹服毒自杀于阿察阿穆塔台(时年54岁)。至此,北方分裂割据势力灭亡,康熙帝下令班师,五月十六日回到北京。在回师途中,康熙帝作《凯旋言怀》诗一首,诗中写道:
黄舆奠四极,海外皆来臣。
眷言漠北地,茕茕皆吾人。
六动不止息,三度勤征轮。
边坼自此静,亭堠无烟尘。
兵革方既偃,风教期还淳。
兴廉遵昔轨,崇文育群伦。
所用惟才俊,非仅营簪绅。
尔俸与尔禄,脂膏出细民。
永念固邦本,不愧王国宾。
诗中抒发了胜利的情思和举贤任能、振兴国家的愿望。
康熙帝不惮辛劳,挥师西陲,平定叛乱,维护国家统一,影响是深远的;在宁夏期间,他体恤民苦、吊祭故臣、严饬军纪、整肃官风的做法是深得民心的。尽管这是一次地地道道的军事行动(正如史书所说的“圣祖平叛临宁夏”),但宁夏民间百姓却偏爱说这是“康熙访宁夏”。久而久之,似乎给人一种“康熙微服私访”的错觉。好象康熙帝不是来宁夏指挥平叛的,而是来“访贫问苦”的。这是为什么呢?这实际上是对康熙帝在宁夏部署平叛期间众多深得民心做法的一种肯定。正如成书于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的《宁夏府志》的编纂者,在卷一《恩纶纪·圣祖仁皇帝西巡纪事》后加的“谨按”所说:“迄今将百年,民间父子祖孙,啧啧传颂。当日殊恩旷典,殆不可悉数。伊古以来,巡幸施惠之盛,诚未有及此者矣。”
自古以来,中国老百姓对圣主明君总是怀着深深敬仰、爱戴与追念的心情来赞颂他们的,更何况是在宁夏境内经留了一个月的康熙皇帝。宁夏百姓根据自己的想象和喜爱,创造了许多关于他的传说故事,并塑造了一个骑着黑驴,风餐露宿为国为民、访贤求能的杰出的皇帝形象。“康熙访宁夏”的传说在宁夏流传很广,不仅黄河两岸的川区各县有,就连山区的盐池、同心、固原、彭阳等县也有这些传说。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有人将“康熙访宁夏”的传说故事编成越剧,走出宁夏到上海等地演出;还有人将其编成连环画在全国发行。银川、永宁、青铜峡、中宁、同心等县市的文联还将流传于民间的传说收集、整理,编成《民间故事》,影响最大的莫过于中宁县的文学爱好者闫福寿、王非凡、宋福三位先生在1991年编著出版的《康熙访宁夏的传说》。以上工作,使这些群众集体口头创作、口头流传的故事,经过修改、加工,上升为民间文学。郭沫若说:“民间文学是一面镜子,照出政治的面貌来。”(见郭沫若《我们研究民间文艺的目的》)可见这些传说具有一定的社会意义。这些流传至今的传说,既表达了劳动人民长期渴望改变社会现实、追求幸福生活的美好理想,又反映了他们对历史人物的基本态度。这是历史的事实。
[附] 康熙皇帝在宁夏行程日期:
康熙三十六年——
三月辛未(二十日)驾至花马池。
壬申(二十一日)驾次安定堡。
癸酉(二十二日)驻跸兴武营。
甲戌(二十三日)驾居清水营。
乙亥(二十四日)驾次横城。
丙子(二十五日)渡黄河,驻跸河崖,派大学士伊桑阿祭拜黄河之神。
丁丑(二十六日)驾临宁夏府城,驻跸原任总兵冯德昌第,派皇子及诸臣吊唁病故的赵良栋。
戊寅(二十七日)川陕总督吴赫朝见,康熙帝谕示:不要惊扰百姓,一切从简。
己卯(二十八日)大学士伊桑阿遵旨抚恤在昭木(莫)多、瓮金阵亡的宁夏官兵;康熙帝出北门检阅绿营马步兵操练,并亲自射箭。
庚辰(二十九日)康熙帝登上府城南门楼检阅八旗前锋黑龙江兵。
闰三月辛巳(一日)在宁夏府城。[注]
壬午(二日)在宁夏府城。
癸未(三日)在宁夏府城。
甲申(四日)遣内大臣公常泰祭故提督陈福。
乙酉(五日)在宁夏府城。
丙戌(六日)遣大学士伊桑阿谕祭故将军赵良栋。
丁亥(七日)在宁夏府城。
戊子(八日)在宁夏府城。
己丑(九日)总督吴赫奏请康熙帝由内地回銮,驾幸陕西,未准。
庚寅(十日)在宁夏府城。
辛卯(十一日)在宁夏府城。
壬辰(十二日)在宁夏府城。
癸巳(十三日)康熙帝谕:“将宁夏所圈民房千九百六间悉给还(民)。”
甲午(十四日)宁夏绅衿兵民拥集行宫,叩首奏请康熙帝“复留数日”,并奏请御制圣训。
乙未(十五日)车驾发宁夏,乘船顺黄河北行。
丙申(十六日)宿尧甫堡(今姚伏)。
丁酉(十七日)宿流穆河西岸。
戊戌(十八日)宿峡河西岸。
己亥(十九日)宿哨马营。
庚子(二十日)宿石嘴子西南,由河套取道回銮。
[注] 康熙帝驻跸宁夏府城的活动,除史志有具体记载的以外,其余均以“在宁夏府城”概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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