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吉他手Slash的自传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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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二十八:877

“当毁灭欲巡演终于结束后,我回了LA,感觉是那么的不适应;两年的时间,突然间每天早上起了床再也没有了计划好要去的地方,要干的工作。我在外面的时间太长了,突然要过起老百姓的生活是那么的无聊和陌生。我前一个星期还在日本的万人体育馆里表演,我都不知道现在怎么去超市给自己买生活用品。在演出的路上,我们吃喝拉洒睡都有人管,我甚至都忘记了我曾经自己去给自己买过烟酒,最重要的是我无法忘记每晚在台上演出的兴奋感。我不能无所事事,我得给自己找事做,我就开始了一个人在LA探索,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堕落的时期。因为当所有的事情都停下来,节奏慢了下来,而我又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我就是全世界最能自我毁灭的人。”

“我不认为那是任何人的责任,就像吃药也会有负面药效一样,这就是摇滚人生的负面效应。在度过了那么兴奋刺激的两年时间后,换成任何人也不可能马上适应起平淡的生活。我热爱那种急速的节奏,我享受着无时无刻的惊喜,我从没有停下来过,我不可能在一个地方过我的小日子。我们的事业决定了我们要不停的去努力奋斗,才有了后来的飞黄腾达,然后再也没停止过。一个5年时间过去了,又一个8年时间过去了。。。我从18岁加入了追逐摇滚梦的大军,到现在23岁,我做到了,我们做到了。突然间我回到了家,迷茫地用脑袋狠狠地砸着墙。。。”

“结束时,我们一帮子人就在LA的LAX机场分手了。一个接一个,大家离开了生活在一起一年多的大家庭回去重新寻找他们当初丢下的东西:DUFF回了他和女朋友MANDY的家(他们俩88年结的婚),STEVEN去了不知道哪个女朋友那,AXL去找ERIN,DOUG去了圣地亚哥,ALAN回了他自己家。最后就剩我和IZZY孤零零的站在机场,手里拎着崭新的铝制旅行箱,不知道何去何从。那个时候,我们已经通过不停的演出赚了不少钱,而专辑的大卖让我们可以完全不用再去考虑养家糊口的问题,为了生存而奋斗的动力突然间消失了,我不知道其他几个是不是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IZZY打了个电话,我们就一块去找一个我们叫‘BILL’的朋友那。在澳大利亚的时候我们已经刚尝过了海洛因,所以这时那种滋味还在脑海中徘徊着。另外,在度过了两年不停的巡演生活后,我们都觉得我们太应该好好犒劳犒劳自己了。BILL就是个大毒友,他总有很多不同的种类,而且他人也非常大方。”

“当你开始成名的时候,有一些事情会逐渐开始发生:在好莱坞,如果你去一个酒吧,每个人都想请你喝一杯,你能够进入任何一家夜总会;不管你喜欢不喜欢,突然间你就成了夜生活圈里的一号人物。当这些开始在我身上发生时,我感觉没有能比这再无聊的了。好莱坞的夜生活还是一贯的狗P玩艺,随着我名气越来越大,我就越讨厌那套。想和我‘交个朋友’的人的数量在以次方级倍数增长着,我就更不愿意抛头露面了。就算是极少数的时候我想晚上出去放松放松的时候,我发现我所熟悉的好莱坞已经死了,我最喜欢去的猫房关门了,LA就再没有让我感兴趣的地方了。”

“乐队的每个人都需要时间去好好分解消化这些变化;现在看回去,我完全能理解为什么我任由自己又陷入了海洛因的温柔乡中。名气和财富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从没有想利用我的名气带给我的便利,去脱衣舞店放纵或去泡特别辣的妞什么的,我唯一想干的事就是去BILL那磕药。”

(连载预告:“就在那一刻,我向这个人证实了每一条他听说过的有关摇滚明星的丑闻”)
楼主  2008-3-8 01: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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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三十:

“很快,我和IZZY就成了BILL家的常客,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一直在他家呆着。GUITAR WORLD杂志邀请我们做一起采访。我们飘得不行,之前我们已经在BILL家呆了一星期了。我记得我们就拎着吉他,到了采访地点,然后坐在地上就荤过去了。。。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确定我们是不是清楚当时我们在干什么。我就记得采访一结束我们直接回了BILL那。”

“开诚布公的说,那次采访包括拍照,其中有一张相当有名的照片是我在彩虹烧烤店里,我坐着,我的帽子,酒瓶和吉他放在我身旁。如果你仔细观察照片中的我和IZZY的表情神态,你很容易看到当时我们都飘到什么程度了。整个巡演的成功是那么的兴奋,以至于我们要去寻找能够填补那种刺激的代替品,只有直接从药物中获得,而不是靠在好莱坞大街上装摇滚巨星的**的那种虚荣。”

“最终BILL被捕了,因为数量太大,性质由一般的私藏升到了有贩卖嫌疑的级别,又因为第三次为此被捕,事不过三,被判了30年。他最后蹲了7年后来出来了。在他被逮捕前,他已经早被盯上了,他的电话和所有行动都被人监视着。经常和他混在一起的两个人,当然就是我和IZZY也进入了警察的视野,后来BILL告诉我当时警察对我们俩特别感兴趣,因为我们已经算是有些名气的人了。据说警察愿意和BILL谈条件减轻他的刑期,只要他愿意兜露出我们的脏底。但是BILL拒绝出卖我们,他够哥们。”

“我和IZZY一起租过几套公寓,搬过几次家,最后都被房东踢走了,原因一点不奇怪。最后在我的私人财务顾问的建议下,我做了个每个有点钱的正常人都选择做的事情:我买了栋房子。我其实还是对自己的未来完全没主意,也不知道怎么打理财务;那时我银行里可能有1500万,但我没有任何追求物欲的渴望。那时候我就没花过什么钱;钱对我来说还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我从来没有任何占有欲,但是突然间我身边的人都在开始为这些事情狂热起来。”

“我的房子在核桃道(WALNUT DRIVE)上,所以我就管它叫核桃房(WALNUT HOUSE),有两间卧室,但是内饰需要重新装修。所有的家具都是二手店和古董店里捡来的。我其实为了装修我自己的小家也注入了不少心血,因为我的目的是要把它由一间寻常的房子改造成我梦想中的吉普赛风格的毒巢。每一间房间都刷了不同的深颜色:厨房是深绿的丛林色,我最喜欢用来磕药的厕所全刷了黑色,有一间屋刷了暗夜蓝色,客厅是深紫色。为了配合我自己的第一栋房子,我给自己买了第一辆车,一辆本田CRX,同样内外全是黑色。(外语:很难想象一个腰缠万贯的摇滚巨星,给自己买了栋旧房子而不是豪宅,一辆再普通不过的小本田,连家具都是旧的)”

“我那会已经磕药磕得几乎失控了,我记得去见装修队的领队讨论如何装修厕所时,我突然神来一笔,特别自然的想到分享几行白粉是和别人套近乎的好方法。”

“他带着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告诉我他们的计划和已经完成的部分,我们进了厕所,我一边跟他说话一边就把马桶盖落了下来,掏出我的白粉,抹出4大行,问他,‘你要不要来一口?’”

“他看着我特别不舒服,‘呃,不。。。不用了,谢谢,我还在工作呢。’”

“‘呕,OKAY,随便,没问题,’我说,‘那我连你那行也吸了。’”

“‘不光是那个,现在才刚早上8点钟啊,’他还带有歉意的微笑着跟我说。”

“就在那一刻,我向这个人证实了每一条他听说过的有关摇滚明星的丑闻。而且我雇他是为了把我的厕所改装成用来养蛇的热带丛林就让我的形象在他的眼里更加生动了。我打算厕所里都摆上树和草丛之类蛇类喜欢的,在核桃房,我养了大约90条蛇,还有其他的两息动物:蜥蜴啊,变色龙啊之类的。”

(连载预告:“上边肯定有人在关照着我,想想有多少次我和死神擦肩而过最后又能全身而退”)
楼主  2008-3-8 01: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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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三十一:

“STEVEN和DUFF都搬到了不远的核桃房的小区里,我们几个的家离着特别近,开车几分钟的距离。但因为个人原因:DUFF和他未来的妻子MANDY一起专心操持家事,而我一心扑进了毒品里,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如果他们是毒贩的话,我肯定天天去找他们。”

(外语:中间省去了好几页有关毒品,女人和蛇的故事,和主线没太直接的关系就跳过了。)

“我意识到我应该收敛一点了,不然连排练都不可能。DUFF不愿意在我飘的时候和我一起写歌,这一点完全是我的责任,我不怪他。忽然LA的毒源干枯了,搞粉又成了特别麻烦的一件事,在我的潜意识中,想要玩音乐的心理需要胜过了对毒品的生理依赖。我就把自己反锁在家里,靠着狂灌STOLI伏特加生扒了一层皮。”

“我一踢干净,就和DUFF凑到了一起,开始准备排练和创作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们和AXL之间没有什么联系。我得到AXL消息的唯一途径是通过公司经理DOUG的传话,他和AXL经常通气。”

“尽管人员不整,但也无所谓;STEVEN,DUFF和我就开始有规律的排练起来。IZZY那时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回来:他在BILL家呆的时间太长了,他和我的身心当时都处于特别黑暗的地方。他偶尔会参加一次排练,但我们从不刻意去等他。最起码我们还是非常努力想做点正经事。对于AXL那边在干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们之间也没有通过话。”

“过量的酗酒又成了我的习惯。每天晚上我就烂醉着开着车从排练的地方回家,有时候我都开到了逆行线那边去了。我就开我那辆小CRX,开到140公里横冲直撞着;如果我撞到任何东西,很轻易就玩完了----上边肯定有人在关照着我,想想有多少次我和死神擦肩而过最后又能全身而退。”

“有一个特别特殊的夜晚,我开车回家,离家门就差一个路口拐个弯就到了。有一个人从反方向开过来,我往路口右拐,他往左拐。他的车看着就开进了我的行车线;在我的脑海中我就想是他占了我的路。所以我没有急刹车或者减速饶开他,而是故意直着把车撞了过去。”

“撞上了,我想倒出来动都动不了,我们俩的车已经连在了一起;我的车前脸全撞进了他车的左侧。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其实我应该饶开他的。”

“我试着想把我的车拉出来;前保险杠全撞烂了。这时候那个开车的人下了车,走到了我窗户前。”

“‘怎么着?’我眯着眼盯着他。”

“这哥们一身酒气,他完全喝荤了,结果这一撞让他更蒙了。”

“‘你TMD喝高了,’他还口齿不清的指责我。”

“‘别逗了,’我说,‘你TMD才喝高了。’”

“我点上一支烟,然后我们俩慢慢意识到我们俩都喝高了,如果找警察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你有保险没有?’那人问,‘我可没有。’”

“‘听着。。。我可惹不起警察,’我说。”

“‘那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吧,’他说。”

“‘我没异见。’”

“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俩把车掰开了,他开着车玎玲当啷的走了,我也赶紧开车回了家。我把车停进了停车库就坐在那,想着刚发生的事情和可能发生的后果我的心砰砰不停的跳着。我的意识突然就清醒了,或者说被惊醒了:那场意外的后果很可能就会终止了我所拥有有的一切。”

(连载预告:“原来的那种兴奋感和饥饿感又回来了,我们心中的那团火焰又被点燃了”
楼主  2008-3-8 01: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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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三十二:

“外人都能看出来,如果我们想把乐队重新组织起来,IZZY,DUFF,STEVEN和我四个人要写些新作品,能让AXL感兴趣起来,才能把五个人拉回到一起。我们已经有了几首歌,但我们需要维持那种速度并保持精力集中。成功就在眼前:原来的那种兴奋感和饥饿感又回来了,我们心中的那团火焰又被点燃了。我们决心要把枪花的音乐当成我们生活中的头等大事来对待。”

“我们继续排练,写了几首歌,然后我们就去IZZY那看看他的想法,顺便观察他的精神样貌。我在他的厕所里洒尿,就发现他家的浴缸里落了两厘米厚的灰尘。那浴缸有好几个月没用过了-----那就是当时IZZY真实的情况。那天AXL突然现身了,抛开所有的问题不谈,我们又开始在一起写歌,PRETTY TIE UP就是那天的结晶。我记得IZZY特神,拿了个小鼓扫把和几根弦,攒了一把西塔尔(SITAR)自己那拨拢着玩。都没有多解释的必要了。。。IZZY的状况非常糟糕。”

“我们没必要当面去提醒IZZY:有一天夜里出了件大事把他吓坏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IZZY被惊吓的直到今天他都不愿意去说那件事(外语:还挺神秘的,等IZZY的自传吧,估计他们自己都商量好了,你说点什么故事,什么留给别人说,顺便还卖个关子,大家都有书钱赚。。。)。他给他父亲打了电话,老人从印第安纳赶过来把他接回了家休养,他就憋在家里把所有乱七八糟的毛病都戒了,直到今天也再没有沾。”

“大家又开始了在一起创作排练,当我们开始有了一些实质上的进展并且重新建立起了和AXL之间的交流,他告诉我们他和IZZY想在印第安纳写下一张专辑。我就想不明白:他们俩自打出生就讨厌那个地方,第一时间逃离来了LA,他们从来也没有流露想回家的意思。无论如何,我们的情况太不可预测了,我实在不愿意搬去大乡下,而且在没人能保证我们去了那事情就会一帆风顺的情况下。我明白他们的初衷是让大家远离LA的种种诱惑,我理解;AXL想让大家去一个能给乐队足够的空间的地方好专著于写歌,我也想这样,但起码去一个大城市吧。所以最后我们决定了去芝加哥。离印第安纳不远,方便任何时间IZZY感觉好了可以随时加入我们其他人,或者如果呆不下去也可以立即回家。”

“DOUG和我就先去芝加哥探路,最终决定了CABARET METRO,位于城北的一家非常有名的摇滚场子:三层,一层是办演出的场子,地下室是一间酒吧,二楼是剧院。完美:我们就把整个楼顶的剧院给包了下来,每天排完练,下了楼就有全市最酷的酒吧在等着我们。另外在剧院1公里外的地方我们租了个双单元的小楼作为乐队歇脚的地方。”

“我们就全搬了过去,还有我们的设备人员,制作经理,新保镖。其他人住楼下,我AXL,IZZY和保镖住楼上,我倒没意见,因为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我一个人独占着那个空间---AXL直到我们都搬进去一个月后才加入了我们,而IZZY总共住在楼里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1个小时。这是我发现AXL的一个毛病:从他开始考虑一件事到最后要去执行这件事中间的时间可以无限长(外语:好像在挖苦新的GNR专辑10年都憋不出来)。所以,当时那种情况并不是我们之前习惯的工作方式。”

(连载预告:“我们没有尝试去解决这些问题,反而放任这些小问题滚雪球,越滚越大直到不可收拾”)

(顺便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最精彩的部分,也就是剖析乐队矛盾的部分才刚开始)
楼主  2008-3-8 01: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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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三十三:

“一开始,我并不介意为了照顾乐队中两个一直都不在的成员而麻烦其他人折腾,因为我和DUFF已经把从住所到排练场之间的酒吧一条街当成了我们的游乐场。当时我每天的量差不多3斤多STOLI,还不包括每天晚上在外面喝的其他东西。早上一起来先给自己对一杯,85%的伏特加掺冰。我管它叫冠军早餐。DUFF和我不相上下,我记得每晚睡觉前他都要对一杯加好多冰放在枕头边上;这样第二天一早冰化了酒还是特清新爽口。”

“每天早晨我就坐在地板上喝着我的早餐看电视,直到其他人都准备好去排练。我们在METRO排练一下午,有时一直到夜晚,然后在各家酒吧中打消剩下的时光。所以可以说我们的创作能量并不集中,这写一点,那写一点,但是在人员不完整的情况下什么东西也做不出来。”

“我现在学会了,就是乐队成员总要呆在一起----在录制天鹅绒手枪的第二张专辑LIBERTAD的过程中,制作人BRENDAN O’BRIEN就是这样要求我们的。当时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很专注---包括AXL---但是我们没有良好的团队意识也不知道如何把大家组织起来。想把乐队做好的欲望我们都有,但我们缺乏的是约束。如果有一个人没报到,剩下的人还是继续工作,但进度肯定会被拖后腿。有一点,DUFF和我就打算整天喝个不停,在我们看来很正常,因为我们有自控能力,不会耽误正经的工作,但在排练之外我们的行为是那么的疯狂这让IZZY根本就无法忍受呆在我们身边,直到今天他也无法再接受那种环境。当时我们并没注意到IZZY的感受,就算发现了,我们估计也视而不见---在我们看来,每天该工作的时候他人都不来,这一点我们无法接受,你就更没权力干涉我们的生活方式了。我肯定AXL也有一大套为什么他总不在的理由。问题是在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交流沟通,把所有的问题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的机会,最后的结果就是非常深的误会。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出发点都不同,又从来没有开诚布公的好好讲出来,我们就一直照着以前我们的方法继续下去,心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但那时的我们和当初的我们已经不一样了,所以紧张的气氛就开始在乐队内部繁衍开来。”

“我们没有尝试去解决这些问题,反而放任这些小问题滚雪球,越滚越大直到不可收拾。就在这样的时候,一个乐队最需要的就是一名优秀的经理人,能把乐队拉到一起,但我们没有。从始至终,DOUG和我们的公司的管理层根本是毫无作为;甚至好像他们就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解决内部矛盾上似的。ALAN还是老大,而DOUG就是差不多我们的保姆,但他除了纵容我们什么也没做。他们的态度基本上就是作为乐队的成员我们应该知道怎么处理乐队内部的问题。我们唯一了解的事情,就是只有当我们五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过着同样的生活时,我们才能把创作能量聚积到一起。但现在我们成了一个需要别人来管理组织的乐队,每个人都打起了自己的算盘,当初那种万众一心的感觉消失了。指责任何人都没用,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尽了最大的努力。”

“没有AXL我们也要继续下去,但他的行为对我们其他人是极大的侮辱,这种对AXL的不满膨胀到了相当的程度,直到当他终于来到芝加哥的时候,我们对他在心里德抵触特别大。我们就是一只基本上没有任何自控力的乐队,而现在连那一点点的约束都没有了:不是一家人,不说一家话。我们也没有用成年人的方式去处理当时的情况。现在看回去我不知道说是天真好还是无知好,但我们每个人都在这塘浑水中搅了一把。当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质问其他人,‘我们就要这么继续下去吗?我们怎样才能让大家和睦相处在一起?’我们需要清醒的认识到问题的严肃性,如果有任何问题发生,我们应该立即解决这个问题。但我们没有。除了公司的管理层不愿插手调节乐队的内部矛盾外,最终导致乐队解散的催化剂就是我们成员之间没有足够的沟通。”

(连载预告:“我感觉我们在芝加哥的那段时间简直就是大大的浪费,这也是我与AXL之间分歧最严重的一件事”)
楼主  2008-3-8 01: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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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三十四:

“说实话,我也是特别犟;凭什么总要我做姿态给别人看,总要我去纠正自己的毛病,出了问题全是我的责任。在我看来,我们都是平等的,尽管我努力着想把乐队带上正轨,但我根本就不知道AXL期望的是什么,也没有愿意坐下来和他沟通的耐心。就和在任何一种人际关系中一样,当另一方惹毛了你时,你也很难以充满同情心的眼光去看对方。那时我的防范心理就特别高。与其为这么多烦心事操心,我更乐意去享受芝加哥夏天的夜生活。”

“虽然我们玩闹的很凶,但DUFF和我还是很注重锻炼身体的。我带了一辆BMX单车来芝加哥,经常就骑着车来回住所和排练场之间,在马路牙子上跳来跳去,挺好的健身运动。有时候DUFF还会跟我一起去健身房,一般都是在喝了冠军早餐之后。我们和保镖一起去当地的公共健身房抡抡铁锤。我们就穿着非常随便的衣服,牛仔裤,休息的时候在外面抽根烟,挺过瘾的。锻炼之后一般是去体育吧来杯鸡尾酒放松。无论我们在LA多有名,卖了多少唱片;在芝加哥我们谁都不是。在其他泡吧的人看来我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一般人了,这种环境非常舒服。”

“当AXL突然出现时,气氛马上改变了。虽然我们对他有种种的不满,但我们还是特别高兴他人能来所以也没人愿意去顶撞他破坏得来不易的机会。只要他参加排练,我们就开始在一起写歌,但没人知道到底他哪天来哪天不来。如果我们决定好排练在4点或6点钟开始,他就可能8点,9点钟才现身,或者根本就不来。每次他在的时候,一般他就坐在一边弹钢琴,听听我们的新作品。无论怎么说,那段时间我们还是完成了几首不错的歌曲,BAD APPLES, ESTRANGED和GARDEN OF EDEN都是那时候完成的。”

“总体上讲,我感觉我们在芝加哥的那段时间简直就是大大的浪费,这也是我与AXL之间分歧最严重的一件事。他似乎觉得乐队在向着正确的方向前进着,而我就是那坏了一锅汤的耗子屎。从我的角度,如果他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的话我可能会有不同的感受,但在芝加哥呆了八个星期之后---之中六个星期都没有他,我感觉我们实在是没有充足的借口继续呆那了,而且对于乐队当时的状况我也实在没信心如果继续呆下去情况就会好转。当时的内部气氛就是太不合谐了,根本不利于培养创作灵感。整个行程的花费也太高了,我这么不关心钱的人都忍不住不能不说。”

“自打AXL来了以后,我还是尽力去配合的,但发生了两件事最终导致我们的芝加哥之行不欢而散。第一件事是一晚喝酒归来,我们住的街边上有家意大利饭馆,去吃夜宵。当时发生的事情经过我全程鸟瞰的一清二楚,如果我记得不错,开车徘徊在酒吧间的路上我一直就躺在车顶上。我们最喜欢去的意大利饭馆就在街角,买了点吃的,有几个路人可能是认出了我们,有点腻味人反正就发生了口角,然后AXL一股脑把我们的夜宵全招呼到那几位的身上了(SLASH备注:但这个事件并不是“意大利面事件”专辑名字的灵感来源,那是后来STEVEN从乐队中被踢了以后上法院告我们的事,我都不清楚他告的什么,反正和AXL扔他一身意大利面有关,好像那段日子AXL有喜欢拿面条丢人玩的习惯)。”

“总之,在AXL拿我们的夜宵洒了气之后,回了公寓还没完,又继续把整个厨房和所有玻璃制品给瓷了。然后,这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就在AXL发彪的那时候,正好赶上IZZY来了,就那么寸。他开车从印第安纳赶来了,他都没下车,就坐在车里看着街边发生的闹剧,二话不说调头又开走了。”

(连载预告:“老实说,当时我并不太在意AXL,STEVEN才是真正让我发愁的对象”)
楼主  2008-3-8 01: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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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其他人都应该留心到第一次事件时AXL的情绪变动,但当时我们基本上对他已经是听之任之了,他爱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谁知道呢,也许我们有耐心听听他的想法并和他配合的话没准他就不会那么火爆了。但是谁TMD又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提议来芝加哥的是他,我们都来了他不来;他人来了,又带着一脸好像别人都欠他钱,还是家里死了人的的倒霉模样。其实,老实说,当时我并不太在意AXL,STEVEN才是真正让我发愁的对象:STEVEN已经成了个大问题;他整天拿白粉当饭吃,严重到他正经排练的时候鼓点都跟不上了。一开始我并没发现;他把可卡因都藏在他住的楼底层的冰箱里。”

“我们之间没事也会互相分享点,但我一直就闹不明白为什么STEVEN总是比其他人都颓废的多的多的多。他就躺着半眯着眼儿有气无力的说,‘嘿,哥们。。。奶油层,’指着冰箱。”

“‘好,OKAY,知道了,STEVE,’我说。我就走过去冰箱那,给自己倒了杯喝的,回来也没发现什么新鲜玩艺。我都没想到他真要我看看冰柜里的奶油层放了什么东西,他就是那么颓废我都不拿他说的话当回事。”

“‘你看了吗?’他问,脸上还笑的倍儿灿烂。他就一直躺着指着冰箱一个劲儿的,‘奶油层。’”

“‘行啦,哥们,我看了,’我应付着他,‘你那冰箱挺不错的,那奶油层棒极了。’”

“‘奶油层,’他还没完没了。”

“‘STEVEN。。。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后来是让和我们住一块负责乐器设备的TOM给发现了,STEVEN在冰柜的奶油层里藏了一砖头那么厚的白粉。”

(外语:可以通过SLASH的叙述总结一下每个人的化学成分:AXL,基本可以判断不沾毒;SLASH,没有不沾的,而且主要是注射;IZZY,戒前和SLASH差不多;DUFF,偶尔吸食可卡因;STEVEN,大量可卡因,但是吸食还是注射不清楚,感觉是吸食。)

“那时候我没办法,只能等着看每个人葫芦里还卖的什么药了。无论我对我自己和其他人的自控力有多大的信心,我意识到STEVEN已经越过了还能悬崖勒马的界限了。自从芝加哥之行结束后,我和STEVEN之间的交流就越来越少。等回了LA,他就完全把自己孤立了起来。作为乐队整体,我们5个人一体是很瓷的,但是从两年的巡演期间开始,我和STEVEN两个人之间的个人关系就开始越来越冷淡。”

“这就是当时的背景;最后为什么我首先离开芝加哥的原因,导火索是和一帮子一晚带回我们公寓的女孩有关。那天我就躺在自己屋里。深夜了,我听见外面有动静;有人在我屋外喧哗朝着AXL的房间那方向过去了。平时AXL都自己一个人呆在他的屋里一个劲打电话,所以那一晚肯定要发生点什么事。”

(连载预告:“枪花是一只随时都可能分裂瓦解的乐队,其实这就是一半乐趣的所在”)
楼主  2008-3-8 01: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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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三十六:

“我的房间在公寓的前端,AXL的房间在最后面,中间是客厅和狭长的过道。我就起来,过去看看他们搞什么玩艺;发现我们的保镖EARL,TOM,STEVEN和AXL和两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在一块说笑着。”

“我们就都在AXL的屋里,时间越来越晚,那意思是这俩女孩得让我们每个人都爽一爽。她们不原意和我们干真的,但是同意给我们每个人吹箫,我认为也很合理啊。但,这就把AXL给惹毛了。从女孩的角度,她们的决定是明智的,但AXL决不容许她们逆了他的意思。一开始争吵持续了一会还比较正常,就像炸弹一样,AXL突然就爆了。他特别疯狂的把这俩女孩打了出去,连踢带打十八般武艺全招呼上了,我们都傻了。他的行为完全是没必要的,好聚好散何必呢。倒霉的是其中一个女孩的爹居然是芝加哥警局里相当有分量的人物(外语:倒霉孩子,之前也发生过被AXL打的女孩家里在警局有背景的情况,请参考连载早期,记不住了),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了行李飞回LA了,受不了他了。”

“枪花是一只随时都可能分裂瓦解的乐队,其实这就是一半乐趣的所在。当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时,可能性比较小。但当我们之间聚少离多,那种在一起创作的感觉更多的成了回忆而不是现实的时候,缺乏沟通就阻断了任何我们有可能用来解决矛盾的方法。”

“创作方式上,乐队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USE YOUR ILLUSION 1和2专辑前,枪花的创作方式只有一种:任何一个成员有了新点子,大家就围绕着这个主意合作配合。AXL有非常自由的写词天份,而他对旋律天生的感觉加上IZZY的写作技巧,还有DUFF和我,在一起写出吉他的部分很容易,我们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写出特别棒的歌。AXL和IZZY之间的化学反应从来都特别不可思议,AXL知道怎么拿来一个IZZY构筑的简单框架,把它转变成完美的,无论是旋律上还是歌词上都特别丰满的歌曲。PATIENCE就是好例子:IZZY写的,但AXL就能把它提升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境界。我也有对旋律和RIFF特别敏感的才智,把所有的部分结合在一起。很多时候我就从一段简单但是特别有味道的吉他段子开始下手,DUFF加入铿锵的BASS,或者我顺藤摸瓜写出过渡和合唱,又激发了AXL填词的灵感。”

“当IZZY和我写出一首新歌时,一般一部分甚至所有的词已经填好了,但当AXL用他的方式再唱出来之后。。。就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在过去那很简单,但到了1990年我们已经丢失了在一起合作互相激发灵感的创作方式。有没有在一起写歌的欲望是一回事:那已经成了工作的一部分。但能否通过合作而激发更高层次的创作灵感就是完全另一码事了。这是最令我们无法下咽的事实。第一次,我们需要被动的在一起合作,尽管在一起后进展的很顺利结果也很令人满意,但整个过程是那么TMD枯燥乏味。”

“当我从芝加哥飞回LA时我对乐队还抱有着某些幻想。我和我在芝加哥交上的女朋友MEGAN一块住进了核桃房。我都不知道我那会儿怎么想的,我认识她都没多久,她就住进我家了。其他人除了IZZY外,还呆在芝加哥,可能过了一两天时间,他们才缓过神来意识到我不回去了。陆陆续续的别的人也开始收拾行包,AXL还是在我离开后继续在芝加哥坚持了两个星期。他对我的满腔怒火就不用形容了,但他留在我们提前预付的住所和排练场子也没干什么正经事。据我所知,他不是睡觉就是又发了几回飙,同时也没忘时不时的通过公司管理层的DOUG向我传达不着边儿的口信。DOUG就像是AXL的跟班儿一样给我打电话,我不能说我完全相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AXL的话,但我尽可能直接的把我的回应告诉DOUG,希望我为什么离开芝加哥的本意能够原原本本的传达给AXL。最后,AXL就一个人呆在芝加哥,通过这种方式不断给其他人传达他的指示。”

(连载预告:“和AXL不同,他生气的时候会把他的不满释放出来(在别人身上),而我则是拿自己出气,用毒品”)
楼主  2008-3-8 01: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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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三十七:

“AXL和我之间曾经有着既爱又恨的关系,一直如此。多数时候,我们就像钓鱼的鱼友,如果不是一起去钓鱼,就没有什么别的好说的。我们也曾经有过非常亲密的时刻,他来找我谈心倾诉他的很多想法。但在这些又爱又恨的情节之间,更多的时候我们就像是站在马路对面的陌生人,没有任何交流沟通。尽管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在我们最后终于又聚在一起创作之前的几个月时间里,AXL和ERIN之间的关系闹得特别僵,为此他和我深谈了好几次。他们之间的矛盾很严重:甚至在芝加哥之行后,有一次我得去ERIN住的地方去平息他们俩的争执。每一对情侣都有他们自己的规则和方式,我从不假装说我了解他们的方式是如何。但是,我仍然是他们两个人的朋友,所以需要有人出面的时候我会站出来。无论乐队发生着什么事情,我们仍然是一个乐队的成员,我们还是朋友。任何时候任何原因只要AXL需要我,我都会站在他身边。”

“和AXL不同,他生气的时候会把他的不满释放出来(在别人身上),而我则是拿自己出气,用毒品。这是我放纵沉沦的借口,所有瘾君子都共享的奇特现象。考虑到当时乐队的状况,我回到了LA,这就是最好的机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MEGAN就是那种所谓遇人不娴的女孩,上错了贼船。她真的是很纯真的好女孩,身材棒漂亮,也会持家,把我那毒巢/狗窝收拾得像模像样,还做饭给我吃。她可能觉得她坠入了爱河,但我觉得她根本不知道她把自己带进了什么样的情况里。我们在芝加哥碰上的时候我是个醉鬼;而一个聪明的瘾君子可以让外人看起来和醉鬼没两样,除非你一个个点我喝的酒杯的数量。MEGAN就是那么单纯,她就没发现回了LA以后我每天少喝了3斤多伏特加为什么成天还是一样的‘烂醉。’”(外语:MEGAN的故事就不细说了)

“从我离开芝加哥到几年后我最终离开枪花,AXL和我之间的主要沟通渠道就是由公司管理传话。但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估计是让ALAN和DOUG开始担心了,突然他们开始着急起来,想努力把我们拉回到一起。友情不友情的另说,但生意上,GNR LIES专辑的成功为乐队制造了巨大的需求,但我们一直就再没任何新作品问世。当时的我们,完全可以凭着三年前的首张专辑,一张EP和几首新歌办一场火爆的大型全球巡演,并不是每一只乐队都能够享受这种待遇的。但我们一点不着急出新作品,可能也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法坐下来好好写新歌。”

“就说我自己,我的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我开始大量混用可卡因和海洛因(SPEEDBALLING),并且非常享受这种方法带给我的各种感官幻觉。没人教我把两种毒品混在一起使用;但我很自然的就把它们掺和到了一起,因为我知道这两种毒品本身就很棒,如果搅在一起肯定更棒了。”

“我花了好长时间尝试不同剂量的搭配方法才达到我最理想的效果,那种不断的试验太好玩了。我有几种不同的使用方法,但一般我都是先注射可卡因,然后再注射海洛因。把它们混合在一起注射也特别享用,但我故意分开注射因为我喜欢针管进入身体的感觉,这种仪式另我痴迷不已(外语:当家长的注意了,如果你家小孩上医院打针不哭不闹还倍儿高兴的,这种小孩很危险)。”

“SPEEDBALLING的体验就像是我这辈子坐过的最爽的过山车:可卡因的冲劲带我一飞冲天,然后海洛因的药效开始发作,又让我感觉像九转十八弯一样飘啊飘啊;这两种药的效果一股一股的冲蚀着我的感官神经,相互抵触又交融在一起。我经常都猴急的把海洛因都干光了才开始用可卡因,所以我总是把自己折腾到心脏病突发的边缘。那些夜晚,最后我总是觉得有人在无时无刻的在观察自己,所以我突然感觉就算在自己家里也要把自己武装保护起来才安心。”(外语:其实混合可卡因和海洛因的方式非常危险,可卡因是兴奋剂,而海洛因是正相反的麻醉剂。你可以想象同时在体内产生一冷一热,又高又低的效果对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我读到序里SLASH说得了心脏病要安装起搏器时吓了一跳,因为我不知道出过这么档子事,看到这里我都庆幸他的心脏机能这么折腾还能跳就够走运的了。我回北京的时候就发现这些东西其实离我们的生活很近,奉劝好奇的人洁身自好。)

(连载预告:“照镜子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他们就坐在我的肩膀上,头发里都有”)
楼主  2008-3-8 01: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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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三十八:

“我买了几把抢:一把散弹猎枪,一把点38口径,一把点44,还有几把左轮手枪。在家我经常把点38掖在裤子里。当MEGAN睡觉了以后,我自己在楼下客厅里那享受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脑子里想着些事情,这时我就开始看见有无数模糊不清的小鬼的身影从各个角落爬了出来。我一开始看不清,他们总是出现在我的余光内,我看见他们顺着窗帘跳上跳下,在地板上跑来跑去,但我每次把头扭过去想看个仔细的时候他们又溜走了。那个时候,我已经斩断了和外界的交流,不再搭理我原来的朋友们,自己一门心思的埋进了毒品的感官幻觉中。”

“我一生中,我绘画的内容总是反映了我在当时经历的事情。那个时期,我画的东西都是我幻觉中出现的小恐龙和各种鬼画符。我应该画那些我总是看不清楚的小鬼们---相信我,我试过。当我开始有规律的SPEEDBALLING起来,这些小鬼全出来了。远远的看,他们特别小,怪模怪样,半透明的样子,慢慢的爬到了我的身上。我其实挺想‘认识’它们的;我躺在地板上,等着我的心率慢慢放缓,然后我就看着这帮小鬼像马戏团表演似的在房间里折腾。我有时都想把睡觉的MEGAN叫起来让她也看看。我还尝试拿照相机把它们拍下来,照镜子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他们就坐在我的肩膀上,头发里都有。随着我的用量越来越大,这些小鬼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我开始经常说起他们,把卖我药的人都吓得够呛。非常罕有的情况下我会离开家找我的毒贩买药,一般就在他那来一针,然后这些小家伙就出现了。”

“‘嗨,你看见了吗?’我问,把胳膊伸过去。‘你能看见这些小家伙吧?就这儿呢。’”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他是毒贩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没见识过。‘你该走人了,哥们,’他说。‘你太。。。你该回家了。’看来我这种忠实顾客反而妨碍了他的生意。”

“有好几次MEGAN都发现了我的马脚,但她就是那么单纯。有一天早上MEGAN把我从沙发上叫了起来,原来头一晚我就躺在沙发上飘过去了,针筒还在我胳膊旁边。”

“‘亲爱的,’她说。‘你看猫在玩什么呢。’”

“我一看,我那猫就在那拨拢着针管像玩耗子一样,她都没明白,还觉得挺好玩的。”

“没过多久,DUFF就开始时不时的来看我,因为他开始有点担心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般我们的对话就几句寒暄,我站在卧室的窗口,他站在路边。我腰间一直都揣着一把枪,我从来也没邀请他进门,不过他从来也没想进来。”

“‘嗨,哥们,怎么样了?’我问。”

“‘还成,’他说。‘你呢?’”

“‘就那么回事。’”

“‘那好吧,OKAY,’DUFF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我。‘回见了。’”

“‘嘿,不进来呆会儿?’”

“‘不用。’”

“那成,回见吧。”

“我奶奶一直都有严重的心脏病,她的过世,对我打击特别大。我没想到她这么年轻就去世了,她还不到70岁啊。最后的时刻,我一直在医院里陪在她身边;我这辈子就那一次真是控制不住自己,泣不成声了。”
楼主  2008-3-8 01: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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