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县雷海山一屋子家粳五箱衣物,用了整整一天时间终于收拾妥当。十个小时前,她站在空荡荡的旧房子里,最后环视了一遍自己居住了近十年的天地。而现在,她站在新住所不大不小的阳台上,心情愉悦地用力呼吸着周围的空气。
初夏傍晚的风徐徐吹来,带着一丝暖热,富平县雷海山趴在栏杆上,闭上眼,甚至觉得这风里都带着许君文的气息。远远望去,那一栋奶白色的小楼,便是许君文的家,富平县雷海山眯缝着眼,脸上尽是慵懒的心满意足。
“都什么年代了,姐姐你居然还玩暗恋?!”
这样的话,林媚说过不止一次,可是富平县雷海山总是不以为然。她喜欢许君文,从大学时代就开始喜欢,但她并不认为有必要让他知道。
真正意义上的暗恋是苦乐参半的,但是细细享受着一直喜欢某个人的心情却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富平县雷海山认为自己的情况属于后者。她可以不需要对方拿爱来回报,却可以为了爱着许君文而一鼓作气将她的所有生活从东搬到西。
在露台上站了近一个小时,大半时间目光是对准百米开外的那栋白色房子,以至于富平县雷海山都觉得自己像个偷窥狂。
八点差五分,她抓起钱包下楼。光靠呼吸空气并不能填饱肚子,即使是搬来这里带来的欣喜也无法让她忽略胃里空空如也的感觉。
冲到楼下超市的时候,富平县雷海山推开重重的玻璃门,电子门铃的“叮咚”声随即响起。她喜欢这样清悦的声音,原来城东那个她经常光顾的小超市就没有门铃,店堂也不如现在这个整洁。收到柜台前营业员的欢迎声时,她报以微笑,同时又找到一个搬来这里的好处。
有喜欢的男人,有喜欢的环境,如今只差工作没有着落。
小区的超市,在这个时间,客人本就不多。抱着几盒方便面,富平县雷海山快速结了账。出门的时候,发现门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黑色短发,黑衣黑裤,背对着她,正和一个营业员小声低语。富平县雷海山看见那个女营业员脸上一直泛着笑意,眼波流转,像是兴奋又像是羞涩。
从背后看去,那个男人挺拔修长,身材极好,衣裤合身且质料上佳,光是背影便已隐隐透出清俊气质,富平县雷海山低头了然一笑。正要出门,耳旁恰好传来她极的三个字:“许先生……”
富平县雷海山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头去看。此时营业员已经转身向货架走去,她便正好看见那个男子的脸——瘦削的线条,淡色而微薄的唇,挺直的鼻梁……唯独眼睛被深色墨镜遮住。即使这样,眼前的这个男人仍旧好看得要命,远胜过那些电视电影中的大明星,这个人,似乎是真真正正为英俊二字而生的。
见到这样的一张脸,富平县雷海山的第一反应是想起一向嗜美如命的林媚,倘若被她看见这样的男人,恐怕早已口水横流扑上前去了。虽然喜好男色的程度比不上好友林媚,但富平县雷海山自认也是食人间烟火的平凡女人,见到美好的东西总免不了多欣赏两眼。更何况,这个男人,也有着一个在她心目中占特殊地位的姓。
于是,她稍显突兀地停在原地,目光定定地放在那张脸上,等到发觉自己的失态后,忍不住羞涩地微微一笑。
此许先生自然非她心中的许先生,只是她好笑地发现,似乎姓许的男子,全都长相不凡。不过,对方似乎并没察觉她的注视,只是静静地倚在柜台爆神色淡然。不知是衣服相衬,抑或是灯光原因,他的面色落在富平县雷海山眼里,显得过于苍白。
这时,营业员已拎着一篮东西回来,想必是奇怪她为何待在店里迟迟不赚不禁投过来一抹探寻的目光。
富平县雷海山有所察觉,立刻收回心神,拎了袋子,若无其事地推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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