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寅 :畸高的房价——社会之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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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寅 :畸高的房价——社会之癌


        据财经网报道,2008年5月14日,辽宁本溪市华厦公司主管“山水人家”项目拆迁事宜的王维臣、周孟财带领拆迁人员来到张剑家。拆迁人员多达四五十人,手中持有镐把、螺纹钢筋等器械。拆迁人员来到现场后,约有十人左右强行进入张剑家中。见到王维臣等人进屋后,张剑的妻子信艳抱着十个月大的孩子准备出去躲避,但被王维臣拦住。随后,信艳被对方中的一人强行拽到屋外,拖拽的过程中,她还被打了几个耳光。见到妻子被打,当时正在床上的张剑赶忙站了起来,却被旁边数人按倒在床上,反抗中,张剑从床上抄起一把水果刀,向离他最近的人猛扎几刀,随后逃离现场。张剑逃走后,王维臣立即组织附近工地的工程车,将张剑家的房屋强行拆除。两天后,被刺伤者赵君不治身亡。

  在上海一对老人因不愿搬迁,被开发商的副总带人黑夜扔进的汽油瓶活活烧死。

  “当今社会群体事件频发,大多数是由拆迁中的土地补偿问题引起,地方豪强与恶吏勾结,恃强凌弱,强买强卖,民命不堪,这才奋起反抗。”摘自人民网强国论坛【闲鹤翔云】。

  风餐露宿,就着白菜馒头的农民工兄弟们竖起了千楼万厦,但从未住上一间,只是日复一日地流汗卖力。

  开发商是娴熟的拍卖师,“一千,两千,五千,一万,两万,四万……,先到先得,价格优先!”“现在不买,后悔一辈子!”电视、报刊、研讨会、高峰论坛,房价越来越高的呼声不绝于耳,面对不断跳跃的数字,市民们紧张、兴奋、惊慌失措,买房!借钱,贷款,啃老也要买!

  于是开发商们变得油光起来了,福布斯排行榜挤满了地产大亨的名字。

  山西煤老板、温州炒房团这些先富者们玩起了狮子滚绣球的把戏,低吸高抛操控房价,敲骨吸髓,制造了楼市悬河,一有风吹草动则狼奔猪突,空留一地鸡毛,然后悍马奔驰招摇过市。

  高耸的吊机,震耳的轰鸣,漫天的尘土,是新兴城市的象征,是蒸蒸日上的兆头;飞涨的房价是GDP在快速增长,是政绩显着的体现;成片的老城区被推倒,并囊括周边城镇乡村,拆迁征地然后招拍挂,收取天价的土地转让金。不经过这一过程的就是私拉乱建,是没有产权的非法产物,必须拆除。对补偿不满的刁民交由开发商处置,后者则委托教父搞定。七十年后再重新收租,甚至迫不及待的二三十年就去推倒,因为此地价已非彼地价。

  住房建设部的专家陈淮则洋洋自得地宣称,高房价是自己的研究成果。

  在这个套利循环中,一切为了钱的游戏中,建筑质量、宜居环境不足挂齿,于是上海有整栋楼躺下的,福建有竹条取代钢筋做的阳台,以及遍布全国的拥挤得令人窒息的鸽子笼式楼房。

  接到最后一棒的购房市民惶惶不可终日,昏睡中总被加息的噩梦惊醒,天不亮赶紧爬起挣钱还贷,提心吊胆地度过余生。贷款买了房,如同套上了枷锁,走进了班房。

  低收入者购房无望,不能结婚,因为丈母娘不答应;不能生孩子,因为他居无定所;不能失业,因为那样更没有希望!

  杭州海归博士月工资三千,在三万每平的房价面前,纵身跳下高楼自杀身亡。

  众多的大学生,进城务工者只有蜗居在城市的地下室,或者聚群而居,于是有北京十一个年轻女孩因煤气中毒死在一间出租房内。

  投入上万亿人民币建设的天津滨海新区要打造中国经济的第三极,漫步海河两岸,黑压压的楼房鸽子窝般地排列,夜晚一片死寂,孤傲地俯视着成千上万的追求者们,宁肯空巢,不可低就!

  就这样,青春逐年逝去,钢筋、水泥、玻璃、铝合金、水、电、农民工的汗水、曾经的轰鸣,都随风而去。

  这是开发商、炒房团、土地所有者的狂欢盛宴,市民、农民、大学生毕业生、进城务工者的人生刑场。

  人们都在追逐钱,钱推动整个社会在转,周而复始,无休无止,这是资本的力量,它奴役了整个社会。

  本届政府坚定不移地践行科学发展观,一心一意地为民谋福利,教育改革、医疗改革都是民心所向,然而最大的民心工程却是低房价工程!

  自2003年以来,中国的房价犹如火箭飞天,离百姓愈来愈远,高房价已成为社会一大毒瘤-社会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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