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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的中国,当大多数的摇滚青年们为了找到一张“Metallica”或是“枪炮玫瑰”的精选专辑而疲于奔波在祖国的大江南北时,Nirvana主唱KurtCobain的自杀,一时间触动了当时一批不知所措的北京青年,之后他们便成帮结伙,以潮水之势席卷而来,就此,朋克在中国登陆了,并在中国的政治文化中心北京迅速地蔓延开来。如果说94—95年朋克在中国还只算个萌芽的话,那么,当1996年的某日“脑浊”乐队主唱肖容在自己的黄色皮夹克上略带标榜地写下“朋克照耀中国”时,每个人,每个摇滚中的青年都清晰地感觉到了一个时代的到来,那年肖容16岁。 1996—1997年间,北京地下音乐圈里陆续出现了朋克乐队的身影,但当时已经成军的仅有“地下婴儿”与“麦田守望者”等少数几支乐队,这些乐队都还处于对朋克乐、朋克精神的摸索之中。与此同时,一群以高伟(就是后来的高幸)、高洋、梁巍、李鹏、肖容、屠强等为核心的年轻人逐渐聚集在一起,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属于中国第一代独生子女群,他们更为彻底、坦率地关心自己今天的生活,他们的态度更强硬、更直接,在朋克乐中他们得到了慰籍和发泄,他们找到了归宿,这样便形成了“脑浊”、AnarchyBoys(即后来的AJerks)、69等乐队的雏形,并且在一些地下音乐Party上崭露头角。 北京朋克乐发展里程碑式的事件便是1998年位于北京海淀区五道口语言学院附近的“嚎叫俱乐部”的开业。这家酒吧一经开业便毫无保留地扶植着地下音乐,推动着北京乃至全国地下音乐的发展。同年的4月8日,数支朋克乐队在这里演出,自此,大批的朋克乐爱好者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用他们高亢的音乐宣泄着彼此的态度,这里俨然成为了朋克青年们的圣地,需顶礼膜拜才是。 而作为朋克以及他们的音乐第一次赤裸裸的展现在全国人民面前,第一次接受大众的审视,则要提到那张收录了69、Ajerks、“脑浊”和“反光镜”四支“小朋”作品的朋克合辑《无聊军队》了。所谓“无聊军队”本是语言学院意大利籍留学生Tina(蒂娜)于1997年初自行印发的一本地下PUNK刊物,在小范围内颇有影响。经历近两年的时间,“无聊军队”的名称伴随着五道口“嚎叫吧”的茁壮成长,渐渐地成为了此处几只标志性乐队的统称,这其中也包括乐队周围的朋友以及经常出没于此的兄弟姐妹们。到了1999年,“嚎叫”的老板吕玻进入京文唱片公司成为该公司旗下另类音乐厂牌嚎叫唱片制作总监,拥有了自己的品牌“嚎叫唱片”和“致命一击”,随即,这张另广大挣扎于现实和音乐间的青年们大为期待的合辑《无聊军队》终于从母体中钻了出来,并“放声大哭”! 在1999年中,我们也看到许多在“地下”闯荡多年的兄弟们签约了唱片公司,发行了专辑,一时间,唱片市场上充斥着朋克的气味,如果谁还执着地听着浪漫感动的爱情歌曲的话,那他一定需要带上“防毒面具”,不然,朋克会要了你的“命”!“地下婴儿”举着中国最赤裸裸的,最具煽动性和颠覆性的朋克乐大旗推出了他们至今唯一的一张专辑《觉醒》,他们的中坚人物高氏兄弟俩都蓄着染成了橙色的爆炸头,当年时常开着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在北京街头跋扈,这种行为似乎颇有颠覆的味道。除了高氏兄弟之外,“地婴”的贝斯手由“指南针”的岳浩昆兼任,高幸是乐队的核心,包办了所有词曲的创作及演唱。他们的以《种子》、《我得了忧郁怔》、《我只有音乐》为代表的音乐,表现了当时青年们对社会的无奈、逆返、对生活的巨大绝望,这种自渎的方式相当恶毒,我承认,这并不是什么激进的思想,而且的确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但却发人深省。而另一只时代变革时衍生出的乐队便是现在驰骋于主流乐坛,并一度风光无限的“新裤子乐队”。在签约“摩登天空”后,98年底推出了首张专辑《新裤子》。这张专辑被称为中国最佳的流行朋克PUNK—POP之一,“新裤子”用简单直白的语言述说着深刻的生活哲理。譬如“我愿意我愿意享受痛苦的每一天”(《每一天》)巧妙而又充分地表达了他们体察到的生命苦痛与时代隐疾。从音乐上来讲, “裤子”们的音乐已不仅仅像我们原有固化的朋克感念一样只有肮脏、愤怒和反抗,在他们的音乐中,我们听到了令人兴奋的激进的声音,他们在努力将朋克推向时尚文化,无论这样做是否必要。“裤子”们深受Ramones的影响,并且以Ramones的经典套子向传统朋克致敬(《你是我的雷蒙斯》),但他们并不受传统朋克的束缚,他们加入了键盘这个传统朋克乐队所缺少的声部,以及某些乐曲里十分精彩的Low—FI音效采样。其实即使那些如今最值得喝彩的根植于朋克传统的乐队,比如TheJesusANDMaryChain、Hole、SonicYouth等也都已经在不同方向、不同程度地对传统朋克进行着革新试验;而在遥远的东方,也有这么一支承袭了朋克固有的传统并同时又为了自己生活的时代和社会而高歌的年轻乐队,他们也渴望并且正在进行着对传统朋克的窠臼的探索、实验与突破,这种意义自然是非同小可。 而接下来一大批朋克乐队便如雨后春笋般相继出世,“舌头”、“诱导社”、“盘古”、“木马”等“地下狂徒”们纷纷冲到“地面”,他们合力打造了中国朋克乐的盛世,朋克文化在2000年这个世纪交替的时刻被推向了顶点。那一年,阳光在中国大地上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每个人都高呼着:朋克照耀中国! 今天的朋克乐在中国已经消沉,被戏称为“假死”。 但当我们每每再次听到那些亢奋无畏的音乐时,总还会忆起那些“朋克灿烂的日子”。 中国摇滚朋克大事记 1980年内地第一支演绎西方老摇滚的乐队“万李马王”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成立。成员有:万星、李世超、马晓艺和王昕波。 1981年“阿里斯”乐队成立。成员有李力、王勇等人,以演唱日本歌曲为主。 1982年丁武、王迪等组成“蝮虫及乐队”。 艾迪和几个外国人成立“大陆”乐队。这支乐队作用非同小可,直接构成了中国摇滚乐产生的催化剂。 1984年“七合板”乐队成立,成员包括崔健、刘元、杨乐强、周晓明、文博、安邵华、李秀立。主要歌唱欧美流行曲。 “不倒翁”乐队成立:成员有臧天朔、丁武、王迪、王勇、孙国庆、秦齐、李季、严钢、李力。主要唱日本歌。“不倒翁”还是内地第一支尝试用电声乐器演绎现代音乐的乐队,也是内地摇滚乐真正意义上的奠基者。 1985年11月,崔健的《浪子归》出版,这是张依稀有摇滚气息可寻的最早期流行乐唱片。 侯德健与程琳合作发表了《新鞋子旧鞋子》。 1986年5月9日崔健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世界和平年”首届百名歌星演唱会上首唱《一无所有》,在随后出版的该演唱会拼盘音带《让世界充满爱》中收录了这首歌。 1987年黑豹乐队成立,初创阵容为郭传林、李彤、丁武、王文杰、王文芳、严钢等,1988年窦唯加入。 ADO乐队成立。 10月《音像世界》在上海创刊。成为国内第一份大量报道欧美流行乐杂志,“对话摇滚”是当时最有影响力的一个栏目。 1988年呼吸乐队成立,但直到1989年才正式起用“呼吸”的名称。 唐朝乐队成立。 1989年3月,崔健在北展剧场举办个人演唱会,标志着中国摇滚乐的正式出台。随后赴伦敦参加亚洲流行音乐节。 崔健推出首张个人专辑《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成为中国摇滚史上第一张专辑。 面孔乐队成立。 青铜器乐队成立。 现代人乐队成立。 第二篇摇滚经典时代 1990年1月28日,崔健为亚运会集资义演的首场演出在北京工人体育馆拉开帷幕。 2月17、18日,被称为“中国首届摇滚音乐节”的“90现代音乐会”在首都体育馆举行。“唐朝”、“呼吸”、“眼镜蛇”、“宝贝兄弟”、“1989”、“ADO”6支摇滚乐队参加了演出。评论家是这样描述的,“距演出场地首都体育馆一里地之远,不少青年伫立在雨雪交加的街头,等待退票。黑市票涨到50元一张。”演唱会期间,崔健接受美国学者蒂姆?布里斯的采访时认为,“政治家作为听众有权不喜欢我的作品。” 3月,唐朝乐队与台湾滚石唱片公司签约。 5月,“黑豹”经纪人郭传林率领“黑豹”、“1989”、“眼镜蛇”和“宝贝兄弟”南下深圳,参加“深圳之春”摇滚演出。这次演出几乎被传媒忽略了,但意义却不能忽略。因为这次是京城摇滚首次以集团的规模出访外地。 7月,呼吸乐队专辑在海外发行。 崔健专辑《一无所有》在台湾上市,颇受媒体瞩目。 报童乐队成立。 1991年红色部队乐队成立。 做梦乐队成立。 指南针乐队成立。 AGAIN(轮回)乐队成立。 超载乐队成立。 自我教育乐队成立。 “黑豹”专辑在香港一推出,即引来内地疯狂的盗版狂潮。“黑豹”作品《Don\'t Break My heart》在香港商业电台排行榜入主榜首位置。 崔健第二张专辑《解决》出版。 1992年D.D.节奏乐队成立。 新谛乐队成立。 穴位乐队成立。 粉雾乐队成立。 佤族乐队成立。 5月,《世界摇滚乐大观》由黄燎原、韩一夫编写出版。这是一本较系统介绍欧美摇滚乐与流行乐的书籍,尽管在今天看来,它不够全面,但是在各种资讯严重匮乏的九十年代初,狂热的乐迷达到人手一册已很能说明问题了。 9月,由一帮大学生创办的音乐杂志《音乐天堂》诞生了,它最先提出并实践的口号是“有声”。1997年,它开始转向对国内音乐的关注。 10月,唐朝乐队出版首张专辑《梦回唐朝》。首发10万,被抢购一空。 《中国火Ⅰ》出版,《中国火Ⅰ》由台湾滚石有声出版社有限公司出版发行,汇集了当时活跃在中国摇滚圈内的各路诸侯。选歌、企划、制作都堪称一流,每首歌的后面都附有关于乐队或歌手的文字介绍。入选曲目有张楚的《姐姐》、“黑豹”的《别去糟塌》、ADO的《我不能随便说》、“红色部队”的《累》、“目击者”乐队的《永远的等你》等,都是港台和内地摇滚乐的优秀作品。 黑豹乐队首张专辑在内地出版发行。 1993年1月,一盘名为《中国大摇滚》的专辑上收录了包括“呼吸”、“黑豹”、“1989”、“唐朝”、“做梦”、“眼镜蛇”等的歌曲,引起乐队的愤怒,欲打版权官司。 2月,由《中国社会报》等牵头的“十大乐队”评选活动,遭到了摇滚界的抵制。 北京第一家摇滚服饰店开业。 3月1日,中国内地第一所摇滚学校举行开学典礼,崔健、何勇、“唐朝”、“黑豹”应邀出席并讲话。不久,北京音乐台开播“摇滚杂志”节目。 3月26日,《摇滚北京》举行首发式。 应德国柏林世界文化中心邀请,崔健、“ADO”、臧天朔与“1989”、“唐朝”、“眼镜蛇”和王勇赴柏林参加“93中国文化节”的演出活动。 4月,全美MTV音乐奖提名揭晓,唐朝乐队以《梦回唐朝》获亚洲最佳MTV提名。 5月,“指南针”主唱罗琦痛失左眼。 6月,南方音乐团体组织“音乐公社”在广州举行“追亿似水流年音乐会”。演员中第一次出现了王磊的名字。四个月后,他们又举行了“分享生活”音乐会。这是南方音乐第一次以大规模集体的姿态浮出水面,但这一昌盛光景维持了不到一年半就烟消云散了,“南方公社”最后只剩下了王磊这一名社员。 《神州摇滚》出版,收录NO、苍蝇、穴位等当时一大批新人组合。 7月,NO在北京组建。 7月,“黑豹”开始全国巡回演出。 7月18、19日两天,“呼吸”、“眼镜蛇”、“指南针”、窦唯、张楚、王迪等摇滚乐队及乐手,在首都体育馆举行了“奥运--中国之梦”大型摇滚音乐会,这也是京城摇滚新生代的首次集体亮相。 苍狼乐队成立。 年底“黑豹”推出第二张专辑《光芒之神》。 呼吸乐队专辑《太阳升》面世。 9月28日,在一年一度的第10届香港流行音乐节,郑钧与台湾的“吴俊霖与中国兰”、香港的“太极”乐队同台演出,他唱的《赤裸裸》、《回到拉萨》等轰动香江,专辑《赤裸裸》因此行情见涨。 10月,苍蝇乐队在北京成军,这是国内第一支全由美术家组建的乐队。后几度改组。 10月,何勇赴伦敦参加戏剧节演出。 1994年指南针乐队专辑《选择坚强》面世。 6月,何勇专辑《垃圾场》、窦唯专辑《黑梦》、张楚专辑《孤独的人是可耻的》面世。 崔健推出第三张专辑《红旗下的蛋》。 11月,王磊展开广州高校的巡回演出,同时他的首张专辑《出门人》也正式发行了。深圳举办“新群众音乐共兴行动”,香港、广州、深圳音乐人共同参加,同时新文化刊物《新群众·第一号》出版。在北京,由孙孟晋主编的《摇滚》地下刊物也印刷完成开始在国内传播。 11月15日,“黑豹”与JVC签约。 12月17日,窦唯、张楚、何勇、“唐朝”参加在香港红?馓逵?场举行演唱会。 同年,崔健推出第3张专辑《红旗下的蛋》,“指南针”出版了《选择坚强》。 1995年《摇滚北京2》出版。 臧天朔推出首张专辑《我这十年》。 AGAIN(轮回)乐队推出首张专辑《创造》。 窦唯推出第二张专辑《艳阳天》。 蔚华推出CD专辑《现代化》。 大地推出金武林专辑《严肃音乐1失乐园》、陈劲专辑《雾气里的昆虫》、丁薇专辑《断翅的蝴蝶》。 5月11日,唐朝乐队贝司手张炬遇难。 12月,北京三里屯酒吧一条街开始出现。 1996年超载乐队推出首张专辑《超载》。 面孔乐队推出首张专辑《火的本能》。 天堂乐队推出首张专辑《人之初》。 眼镜蛇乐队推出首张专辑。 王勇推出首张专辑《往生》。 骅梓(蒋温华)推出首张个人专辑《不要匆忙》。 零点乐队推出首张专辑《别误会》。 《中国火2》出版。 《另类拼盘》出版。 “黑豹”等乐队与北京“愤怒乐评人”发生口角官司。 9月,魔岩公司推出周韧专辑《榨取》。同时ADO唯一的专辑《我不能随便说》及刘元的萨克斯演奏专辑《梦桃花》、《旧路心情》得以在海外出版。同年,由于滚石公司改组,中国新音乐的重要推广人张培仁离开魔岩。 崔健在接受采访时因“出言不慎,招惹是非”,而于9月13日的《音乐生活报》上向张楚公开道歉。 12月,北京的“忙蜂”酒吧开业,一大批新乐队被收容。 姜昕推出首张大碟《花开不败》。 田震推出复出后首张专辑《野花》。 王菲发行新作《浮躁》。 第三篇新音乐的春天 1997年2月25日,舌头乐队在乌鲁木齐正式组建。 3月,南昌地下乐团“盘古”的样带专辑《怎么办》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在国内限量流传,这是中国地下音乐第一次得到民间大范围的检查及承认,它显示了中国地下音乐在长期遭受地上势力压制后一种势在必行的反攻,《怎么办》鼓舞了一批批国内的地下乐队,它是中国摇滚乐地下传播进程中的一块引路石。 5月,南方四座城市开平、深圳、武汉、上海展开了以五四青年节纪念专题的音乐会。 许巍推出首张个人大碟《在别处》。据一位乐评人统计,这张专辑中“幻想”这个词共出现了14次。 5月,北京摇滚圈在长达两年的疼痛之后推出纪念专辑《再见张炬》。 轮回推出第二张专辑《心乐集》。 11月,“清醒”首张专辑《好极了!?》发行,英国式干净的包装为北京新声点化了一条新路。同时,摩登天空公司成立,开始了中国摇滚的DIY时代。 11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广州木子吧诞生了中国第一个独立音乐民间团体“杂音”,每月举办一次噪音欣赏会。 12月,王磊的《一切从爱情开始》、苍蝇的《The Fly》、子曰的《第一册》、张楚的《造飞机的工厂》成为1997年中最重要的经典之作。 1998年1月,《粤港信息日报》“音乐花园”出版了最后一期后终于终止了它的使命。《南方都市报》立刻接过了这支微弱的幼苗,重新行走在路上。 1月,北京朋克圣地“嚎叫”开业,在酒吧内的门联上写着这样10个字:金属与老梆子不得入内。 4月,兰州“98新音乐之春”----纪念艾伦?金斯堡专场夭折,在巨大的疼痛之后,策划人颜峻计划把会场迁到外地,两周后与广州接轨成功。于是广州举行“中国音乐新势力”音乐节,参加演出的包括南昌、广州、香港、乌鲁木齐的地下团体,并推出了两支新人,日后成为支撑中国摇滚大局的“盘古”、“舌头”。这场音乐极大地鼓舞了各地民间音乐会的发展。 4月底,崔健推出第6张专辑《无能的力量》,并在石家庄举办了一次大型演出。 8月,《朋克时代》在广州创办,主创人为杨波,除主要介绍国外优秀摇滚资讯,也挖掘推介国内鲜为人知的地下音乐。 8月25日,“杂音”举办“大友良英/松原幸子”日本实验拼贴音乐专场,地点在不插电酒吧。 10月,北京朋克少年团体“诱导社”自费录制发行的样带专辑《二百一十四天和三个呕吐少年》在北京开始地下传播,这是北京新进组合中最具超现实想象力与现实批判色彩的一支乐团,低脂肪、高纤维的乐风取向确保了他们沉稳而密集的攻击力。半年后,马来西亚独立品牌“黄火”代理了这张专辑。“诱导社”也是迄今为止北京摇滚乐团中坚持最久保持个体姿态的组合。 11月,北京摇滚推出的代表性唱片包括宝罗的《天堂之花》、晨辉的《解脱》、《中国火3》、窦唯的《山河水》、新裤子的《新裤子》、《摩登天空I》、陈底里的《我快乐死了》。 12月,“以音乐的名义”音乐节在广州胜利召开,这也是1998年最重要的一次音乐盛会,参加者包括“NO”、“盘古”、“舌头”、“生命之饼”、王磊、张浅潜、“妈妈”等。为首次开张的“不插电”吧剪彩。从圣诞节开始,“不插电”开始了三百天的不插电革命长征,期间共有内地、香港、日本、瑞典几十支乐队在此练兵。 同日,内地与音乐传播机构合作出版的四张专辑成为1998年度最重要的四张专辑:“NO”的《走失的主人》、“盘古”的《欲火中烧》、王磊的《广州的春梦》、丰江舟的《恋爱中的苍蝇》。 1999年1月,“花儿”出版首张专辑《幸福的旁边》,此时主唱才15岁,这标志着中国摇滚的“童工时代”已经到来。 《通俗歌曲》杂志出版摇滚版。 1月,朴树发行首张专辑《我去2000年》。 由来自南京、南昌、景德镇的乐队策划了景市有史以来第一场音乐会,“今天我们是来买噪音的。”它可能预言了一点:中国所有的地方都有起义的可能。 3月,“春天来了”音乐会在唐山惊恐万分而忍无可忍地完事了,它是中国摇滚史上集合了最强的新音乐实力和最莫名奇妙的搭配方案的一次狂人盛会。中国摇滚音乐会从这一天开始转向民间化、自主化和淘汰化。 4月,《摩登天空》有声杂志创刊,同时《摩登天空3》出版。它是国内第一家在国外注册、又与境外(香港)合作出版的刊物。国内音乐较全面或不较全面的报道与境外资讯的推荐让它在国内音像市场上占据了一定的位置。同时,它也可能是国内第一家发展已到一定规模但既不付给作者稿费又不赠书的杂志。 胡吗个的《人人都有一个小板凳,我的不带入二十一世纪》卖片税拿了3万元,这是中国摇滚史上以新人姿态获取版税最高的一位歌手。 4月底,NO的《走失的主人》发行。 10月,《自由音乐》创刊,它的广告词是这样的,“最严厉的文字、最真切的情感、最尖端的摇滚。音乐只是手段,自由才是目的。” 11月,《我爱摇滚乐》创刊,这样石家庄就同时拥有了两本全国发行的摇滚杂志。它与《通俗歌曲》对传播中国非主流摇滚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同月,青岛啤酒音乐节举行。演员全部是来自八十年代的摇滚,流行老炮。 14日,不插电接到城管局拆迁的通知,在演出了最后一场后终止了摇滚的使命。 11月13、14日,长沙举办“我们的奋斗?二号行动/武汉朋克暴动团”演出,生命之饼主唱吴维在两个月内第一次怒砸吉他。 2000年1月底,摩登旗下乐团分别推出专辑:NO的《庙会之旅》、舌头的《小鸡出壳》、木马的《木马》。 4月22日,大连举办首届环保乐舞节,地点在金沙滩露天,但因故中途腰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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