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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咋啦瓦,please kill me
看见JOYSIDE年轻帮的名字,我突然想写回忆录了。从2004年到今年,现在是秋天,快入冬了。新的JOYSIDE在准备明天晚上的演出,我现在写下来,祝他们好运。
  
  关键词一 JOYSIDE
  认识他们是2004年,刚回国的时候。因为某些谬误我住在了一个叫沙河的农村,每天就喝点啤酒度日。然后一次上网的时候,我才知道离我住的地方10站地左右的清河住着一群朋克,他们叫JOYSIDE。我看过他们在2003年迷笛音乐节上演出的视频,觉得他们特别厉害,特别SEX PISTOLS。我当时根本不知道那几个人叫什么,除了音乐家还是干什么的。然后那年春天的时候下了一个他们自己拍的MV,特别著名的那个,在麦当劳喝酒抽烟什么的,就对这个乐队特别感兴趣。我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就给他们写了一封EMAIL,说我有点盘要跟他们交换好象,然后打过两次电话就过去了。
  我是空着手去的。边远和他当时的女朋友宿宿在玩滑板,好象还有刘昊。然后我们胡说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挺没劲的,觉得自己有点SB,就回家了。过了两天接到边远的电话,他说今天晚上在高地我们有演出你来吗?咱们可以一块打车从清河走。然后我就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上永泰西里的5楼。一进门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一定是来到了一个贼窝。不到十平米的屋子里坐着1234567个人——好象厕所里还有第8个——围着一群啤酒瓶在看DVD。他们分别是两名信徒(刘可和关峥)、一个头发刚烫过的胖子(刘昊)、穿着黄色睡裤的边远和他的女朋友、秀气的日本小伙子中野君,还有是谁就不记得了。我当时有点惧,没怎么说话,就坐在沙发上看他们墙上写的字。那可能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朋克的一堵墙了,有好多人的留言,签名、污言秽语和奇妙的图画。我印象最深的是大门后边蜡笔画的SID,特别难看。右手是刘可的屋子,挨着已经变成垃圾堆的阳台。他在屋里支了一个帐篷,挂着一个骷髅和BELIEVERS的大旗,但里边好象特别温馨,好多黄书和CD。左边是刘昊、边远夫妇四人的房间,刘昊睡的那边巨整洁,一尘不染,边远那边儿乱得大家都可以想象。他们的窗台上有刘昊养的黑鱼,特别奇怪的一些小生物,我曾一度以为他们是变异的蝌蚪。过了一会儿,大家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各自返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然后我们一行不知道几人就出发了。
  第一次看JOYSIDE,是在最有名的无名高地二楼,坐在我旁边的是发胖的刘葆。说实话,那天的演出我没有太热烈的感觉,我突然感觉好象JOYSIDE的歌更适合在阳光底下演,特别自由放荡的那种感觉,昏暗的酒吧里那些不知所云的灯光根本不适合他们。
  不够从那天开始,我几乎一场不拉地看过JOYSIDE所有的演出。当时的吉他手是辛爽,刚刚取代泱泱,我也逐渐和他们熟了。后来有一天,边远在门口把我叫住,指着一个比我高比我壮的人说,这个是我们的经纪人,老徐。你给我的那张JOY DIVISION的现场我送给他了。
  然后我就被一双大手握住了,他劲儿挺大的。他说你就是米老鼠吧,我QQ上有你。我说哈哈。
  又过了几天,在CD CAFÉ,那天我喝多了。JOYSIDE翻SEVENTEEN的时候我扒住2楼的扶手要往下跳,这时老徐从后边把我拽回来了。咱俩出去喝点酒吧,我请客。他说。
  那年夏天我印象挺深的还有一回,我要去北戴河旅游的前一天,我去高地看他们和脑浊。看得出来他们不太喜欢脑浊,所以当我们坐一圈儿喝酒的时候,肖容突然给我送来一杯扎啤、感谢我在杂志上吹捧他们,我觉得特别尴尬。不过后来没事了,我喝多了以后跟宿宿拼英语,给他们展示我去北戴河唯一的行李——一块儿还没巴掌大的毛巾。边远当时说,这连擦你丫的几吧都不够。
  那天晚上我是去范博他们家睡的,因为他们家去北京站比较方便。当时他女朋友不在,只有两只暹罗满地乱跑。我们看了半天GERMS的DVD,然后隔壁音乐学院的学生好象不乐意了。范博说,人家都是玩儿钢琴的。不知道摇滚乐是什么几吧玩意儿。
  那天晚上也是我第一次碰见刘非。其实我们在网上早认识了,他叫无是无非还是无事生非,反正挺黑豹的名字,有点二。不过我在论坛里就认识这么一个偏爱70年代朋克的人,自然就熟了。他那天穿了一件球衣,69号,名字叫SHAM。后来——直到现在,考研没成功后去当了娱记的刘非都是我特好的一个朋友。忘了为什么,他开始叫我亲爱的,一见面儿就抱着亲我。对,亲嘴儿。后来这种恶习传染了好多人(边远、范博儿、TR、李狮子、派派……),2004年的冬天,我好象一下儿成了好多人的果儿。
  然后呢?
  第二年,我搬到了城里上学。开学那天,我意外地在学校里碰见了刚跟边远分手的宿宿,她在另外一个班,学校挺恐怖的。进去的时候,倒数第三排坐着一个NEW SCHOOL,倒数第二排坐着一个蜜妞儿,最后一排是一个MOHAWH和一个SKINHEAD。四双动物的眼睛齐刷刷地盯在我西服上挂着的JOYSIDE和SEX PISTOLS的小牌儿上。
  那个秋天,我听到了LIBERTINES的第二张专集,开始跟边远熟起来。我记得他们专集首发前几天,我跟刘非在新街口发摩登天空的海报,根本没人知道这个乐队。然后演出那天晚上,边远突然走到面前,蹲下来,问我:
  你说咱们怎么办吧,告诉我吧,别说你丫不知道,我就信任你。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当时。他好象有魔力似的,我一下儿就爱上他了。他问我的那个问题,主语不是“我”,而是“我们”。他好象一下儿就看出来了好些东西。好象我们突然意识到地球离海王星到底有多远一样。
转眼到了2004年的秋天。十一的时候,迷笛音乐节在八宝山那边的一个公园开幕了。第一天我没去,没有想看的——实际上因为那次音乐节没有JOYSIDE,我真觉得哪天都没有必要去了——我对其他乐队实在是不赶兴趣。一号的晚上,我正躺床上看书,突然接到了一个醉醺醺的电话,我听到了电话那头一个人的喉结在酒精的作用下颤抖着又有点兴奋的声音:
  “嘿!是米老鼠吗?我是边远……”他说。
  “嘿……你好,你干吗呢?”
  “我在爬一个世界上最长的楼梯,可好象怎么也爬不到了……”
  “你在哪儿?”当时的边远住在府城门那边,是一个平房,根本没有楼梯。
  “我跟一个好人在一块儿,我们刚喝完酒要去他家……你在干什么呢,米老书?今天怎么没去?”
  “我在家。今天太冷了,而且不好玩……你跟谁在一块儿呢?”
  “跟一个叫李洋的人……去他的大房子——你明天来吧,我们特别想你,来玩儿吧……”
  “好啊……”
  “你穿裙子来吧,我特别喜欢看你丫在清河有一天早上起来穿着裙子去厕所撒尿的样儿,特别好玩儿……”
  “(我X)……”
  我刚要再说什么,电话一下儿就断了。我查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从来没见过。估计这是那个叫什么洋的人的电话。刚才和边远通话时旁边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还在嚷嚷着什么,估计就是他。我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也就决不会跟之前更久远一些的记忆中一个奇怪的家伙联系起来。过了一会儿,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是一个座机。边远还没说两句,话筒就被一个男人抢了过去,他说:“喂……是米老鼠吗,我特别喜欢你……明天你来喝酒吧……”
  大约一年前,我在2003年的迷笛音乐节上看脑浊,好多朋克什么的,好多皮衣服和靴子,看着特别让人烦。忘了为什么,突然有好多人起哄,吹哨并且瞎嚷嚷——一个从我身后传来的声音更是突出而聒噪,我转头便看见了他。一个带眼镜的短发男子,穿着一件不太正的皮衣,一条粗链子从屁股那儿一直牵到几吧处。他正右腿直立,而左腿有节奏地弯曲并且摇晃着,双手插在兜儿里,面露淫亵的笑。我从来没见过一个正常人能把自己的脸仰成那种幅度而且露出那样的笑,以如此奇怪的动作咀嚼着嘴里的口香糖。阳光从他的镜片上反射到我这里来,我顿时惧由心生。就好象时间出现了断裂,被这个叫李洋的人强行拼接在一起似的,在2004年的阳光里,他颠着走到我面前,说:“你就是米老鼠吧,你看见边远了吗……”
  我说没有,心想原来这孙子就是李洋。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被侮辱过的西服,破裤子,几吧的位置挂着一张BLACK FLAG的布标,图案好象是一把剪子,我觉得特别这个乐队特别合适挂在那里。我没再跟他说什么,就冲刘昊走了过去,他手里正攥着一沓钱,吆喝着JOYSIDE刚出的CD。摩登天空的旗子上胡乱摆着几张盘,刘昊的大皮鞋踩在M的标志上。
  边远呢?我问他。
  “(我X)……我以为谁呢,你丫怎么穿裙子来了……”刘昊的一声引起他身后草地上几双眼睛同时射向我的下身——他们是刘可、胡宁、赵星、老徐……
  “纽约妞儿……”刘非在我后边叫了一声儿。
  我尽量保持着平静,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刘昊一遍。刘昊指着不远处一个抿着嘴一边傻乐一边冲我们走过来的人说,这儿不是吗?
  Here comes the BianYuan.丫的头上包了一块GUNS AND ROSES的头巾,一身卖头泛儿。我想起刚才刚出地铁的时候,有一个坐在路边的人冲我叫“嘿……”,好象就是这个家伙。我当时以为那只是一个冲着穿裙子的男人起哄的SB金属,就没正眼看他。我根本TM想不到这是今天的边远。金属边远,他走路的姿势好象是百兽之王,招呼大家说“Welcome to the jungle”
  我一边笑,一边放眼望去,满场的摇滚乐爱好者,花枝招展,奇形怪状。我心想,来这音乐节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塌实下来后,我们发现除了喝酒之外真的没什么可干的。我偷了一张LIBERTINES第一张专集的原盘,藏在裙子里。老徐和李洋戴上墨镜(奇怪的是,他俩在一起时,无数人都说根本分不清楚),开始吆喝着卖JOYSIDE的CD。
  朋克占卜……买一张CD给您免费算一个命,给您指条吉路……
  然后边远就躺在草上herherherher的狂笑,我则拽动了又一听燕京的拉环。李洋举着一个牌子,放在他的雪茄盒子上,站在路边。那上面写着:一百一根。我要上学。无数的易拉罐在我们身边散落,刘非还在一杯一杯地往这边端现场卖的已经酸臭的散装扎啤。傍晚的时候,有的人在草地上睡着了,我就撑起我的雨伞坐在刘昊旁边。他那双已经充分说明体内酒精含量超标的小眼睛闪着,微张着嘴,不停翻看钱包里钞票的数目,可永远也数不清楚。雨伞好象把我和倾盆而下的音乐隔绝开了,氛围如此落寞。木马上场的时候,除了老徐之外的所有人都跑到前面去看了,他就一人在摊儿前急得大骂……
  散场的人流把我们冲散了,我在地铁站前犹豫着到底回不回家。然后我给边远打了一个电话,周围实在太吵了,我把电话拿到嘴边冲着那几个小窟窿叫着:“边远,你们跟哪儿呢?我想跟你喝酒……”
  可他那边却是出奇的安静,他的声音也是如此镇定:“恩……好啊……”他说,“米老鼠,我也想跟你喝酒……”
  我把裙子脱下来,往一群姑娘头上一扔,就往公园西门跑去。
我与边远和李洋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车队就在老徐的指引下向着不知道什么的地方进发了。那是我第一次领教老徐组织策划酒会的激情和能力,他似乎生下来就是干这个的——认识北京所有胡同里的酒馆、认识所有酒馆里的老板。堵车的时候,边远看着窗户外边忙成SB的警察突然唱起来:new york city cops,new york city cops……
  然后我接:they ain’t too smart….对,就是这样,不停地接歌。李洋开着窗户跟另外一辆车上的人嚷嚷,我觉得整条马路都是Joyside的。
  下车后,我们步行穿了好多铁栅栏门,期间我和刘昊一直在聊关于强迫症的话题。他说他走路时必须走在方砖的格子里,要不就特别扭,必须退回去重新来。我说我看见电话号码、手机号码、汽车车牌儿上的号码必须要把它们加起来看能不能被3整除,能整除的话我就特别高兴,好象有了好运气似的……终于到了,可除了老徐没人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是哪儿,我们还在不在地球上。
  那好像是我第一次参加超过25人的酒局。桌子左半边的人都是好朋友,右半边的人根本不认识。我挨着边远,一一小声地问他们是谁,他说他也不知道,他们都是酒客,然后就herherher地笑了起来。老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对儿音箱,突然就放起the doors了,其实一点儿都不合适,除了服务员根本没人听得见——我们实在太吵了。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脸和脚一样长的美国混蛋fritz,他喝多了以后不停大声地比画着,告诉我们他是马脸。在他唱uncle fucker的时候,对面儿的德国人bennedick一直冷眼旁观,表情严肃。到现在我也没搞清那天喝酒的到底都是谁,老徐说其实他也不知道,一招呼就都来了。我就记得我出去上厕所,出来的时候看见范博拿着我的雨伞在马路上晃悠,然后我们坐在墙角唱了一会儿forming。回去的时候他们正在用力地拿杯子放桌子上磕,碎了好多。服务员一直在边上看着。哦对了,李洋一直吵吵着跟美国人和德国人掰腕子,好多人叫好什么的。我突然问边远,你喜欢beatles吗?
  “当然了。所有有人性的人都会喜欢他们的。”
  
  关键词三 噩梦中无法想象高级的峰尚
  酒局结束的时候,包间已经乱得绝非一个心智正常之人所能想象的了。老徐和老板最后寒暄、结帐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600块钱这个数字,经事后证实,那还是打过折之后的价格。那天北京的风特别大,把我们都刮疯了。
  坐在出租车上,我恍惚地想吐,身边还是李洋,西服盖在他破旧的裤子上。边远开着窗户自顾自地唱歌,没人说话。
  苏州桥往东第二个红绿灯右转。从2004年的10月3号起,我便永远地记住了这个口述路标。不知道从那以后我到底打车或者步行来过这里几次,几次因为喝多了而在那片全都一个模样的高楼大厦之间鬼打墙。从下车到进院、进楼、进电梯,直到走进贴着拉登和joyside只要你们钞票的那扇门里,我那天所有喝下去的酒精一瞬间就蒸发了,我从没想到看完摇滚乐演出后借宿的某人家竟然可以如此富有和高级,我一下就TM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了。
  然后边远光着脚,以主人翁的姿势和表情对我和身后陌生的天津小孩说,欢迎来到高级大房子。
  我根本不敢把我的臭脚,我的粘了呕吐物的球鞋搁在高级地板上。只是站在原地浏览墙上所有的海报和贴纸,(而那些贴纸直到我最后一次去那里时都没来得及看完),我想象着无数的钞票、金子或许还有钻石,直升飞机、海岛、价值一万美金的车轮都藏在这个房子里的什么地方。那扇玻璃背后是11层高的真空,安静的好象宇宙坟场。
  我问边远,这是谁家?
  主人穿着破裤子在洗他那只全世界最臭的脚。他颠簸着走来,问我说:你看我厉害吗?我是海淀首富。你们都是什么东西?这时边远已经在有床的那间屋子里放上了音乐,我进去看到了年轻一点的李洋穿着军服蹲在一架直升飞机前的照片。
  然后我抱着枕头就去另一间屋子睡觉了。
  对了,其实那天晚上跟我一起睡在地毯上的还有边远和主人李洋,唯一的床供给了老徐的未婚妻(我所认识的,老徐的第一个未婚妻)黄咬咬享用。好象那天晚上李洋一直在跟边远说,咱们进去吧,干丫挺的。然后我们就笑,笑着笑着就睡着了。至于黄咬咬,我那天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她嘴角的一颗痦子,好像坐在沉默的德国人旁边。她好像跟我说你拿着一把伞真像个绅士,一会儿却又问了一句你白天的时候为什么要穿裙子。至于她是怎么跟我们来到高级别墅的,我根本不知道。而他的未婚夫呢?从那天我才知道这个拥有全世界最多未婚妻的未婚夫必然在聚会结束时独自离开,从不跟他的女人一起完整地度过夜晚——老徐,我真敬佩你!
  第二天早上,黄咬咬已经回学校了。我们陆续醒来时边远还在吧唧嘴,做着甜梦。睡在客厅的天津小孩走后,李洋在客厅一直叫着,天那昨天咱们把谁带回来了,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孩子。
  所有人都互不相识,结果却睡在宇宙里最豪华的一间大房子里。太阳照进来的时候真是恍惚,我开始趴在马桶上吐。李洋扶着厕所的门,说:迷笛真是一场噩梦。
  没错,那就是噩梦。下午我们去超市搬着一箱啤酒坐上出租车重返雕塑公园的时候,我跟李洋模仿着那帮倒霉金属(doom metal)的手势,用我们能想象出最邪恶的表情从牙缝里挤出“噩梦在继续……”这真够混蛋不是吗?
  
  依然在旗杆的正后方,我们把那张摩登但已经踩满脚印的天空大旗铺在烟头上,摆上了JOYSIDE的第一张专集。没人去看演出,我们就躺在那儿远远地听着,继续一瓶一瓶地喝酒,然后因为谁的一句歌词傻乐。老徐跟沈黎辉踢了一会儿球儿,回来一屁股就把我的伞坐折了。然后他就撑着那把伞,开始算命。我一会儿躺着一会儿坐起来,直到看见一个姑娘。我看了她好长时间,我想过去跟她说话。她一个人坐在广场的地上,瘦得不成样儿。我慢慢地冲她走过去,却突然被盛装的刘昊的一只大手拍在肩膀上,开始跟好多人合影。照完相以后,我悲伤地发现我再也找不到她了。于是就编了借口,让李洋跟我满广场地寻摸,我们看见了玩气球的大表、浑身痉挛不停抖动的二表,而她却还是不见踪影。走着走着我们就开始吃起羊肉串,我在人群里看见了虚弱和浮肿得不成样子的宿宿,心里特别难过。
  噩梦的最后一天,再次以噩梦般的酒局结束。还是昨天的地方,桌子左边的人基本没变,右边的人却换了一拨儿。李洋喝多了以后又开始跟别人掰腕子,我开始叨唠英语,边远则趴在桌子上,手里攥着他的杯子,好像要把它捏碎一样。
  结束时是凌晨4点,比前一天早了一个半小时。快到李洋家的时候,我突然执意要下车,非要回宿舍去睡。可哪儿有什么宿舍?我已经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只能翻进一个幼儿园,在滑梯上熬了几个小时,脊背冰凉。



先这些   如果想看了继续   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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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忘了说了   这是转载
楼主  2009-4-24 13: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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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迪官方旗舰店2016大促

...还 以为你是归国

4# 萱草盒
楼主  2009-4-24 14: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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