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只是一个万花筒。透过它,看到了繁华和苍桑。
大城市的生活,只会让很多孤独的人感觉压抑,无助。这些,也并不只是表现在没有能力的人身上。很多白领,都是如此。
每天下班时,会经过一段长长的地下走廊。走廊的上边,是这座大楼的所有的架空管道。很钝重的样子。有很厚的铁锈。
这个地下通道,停放着许多名牌的汽车。很寂寞的样子,象身着华丽服饰的人群。寂寞空洞的内心世界。
人很多时候只是一个无法预测未来木偶。静默的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道,其实,生活一直被命运所勒索。
地下的车城,是一座古老的墓穴。洞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密秘。
一个主人,把昂贵的车存在这里。多半是一个不愿意到处招摇的人。当然,地下通道的上边,一片绿色的环保式停车道,也会各色的豪华汽车。
每天都是如此,取出一串钥匙,从一大堆自行车里推出自己的那辆。与那些豪华的名车同放在地下通道的,还有很多破烂的单车。被停放在一个角落的空地上。有一个老头儿,守着。
会闲着没事的时候,和他侃侃。古怪的老头儿,穿着让人看上去很落迫。
当他告诉我,他在枫叶新都市拥有两栋三室两厅的房子时,我有点惊讶。只是一个老头儿,一个很邋遢的男人。却为自己创下了不少业绩。
我是每天晚上还去高速路上的拉货运的工人。他告诉我
大概是从夜里的八九点钟就去高速路上等着装货了。直到零晨三四点左右结束。白天再赶来这里看车子。
这个老头儿在告诉我这些的时候, 我的脸上的表情是连我自己也很陌生的。
似乎他在讲述一个年轻的男人在这个社会上的风雨经历。只是,我看到的那个男人,已经是一个不堪岁月重负的老者。
没有儿女吗。怀着疑虑询问。
他们都成家立业了。我的这些房子都是自己挣来的。现在一直在出租。他笑嘻嘻的说着。没有喧耀的意思。
听着他说着自己的经历。我会有片刻沉默。无法承受的一种感觉,却也找不出一个理由来。
推出了车子,就和他告了别。他一直在那里坐着,体形有些矮小,却很乐观的样子。
生活的困境似乎已经远离他了。可是,他却一直在路上。没有停过。
城市里年青的人群中散发出来的辛辣的味道。在告诉未知的人们,生活对于每个人而言,像是一个充满未知的十字路口。每条路,或者带来死亡,或带来幸福。要靠人的选择。一切都是未知,看人的意念。
有太多的人选择了放弃,一如既往的堕落。也有人选择了无可奈何地随波逐流,空顿的灵魂被命运操控。
有极少数的人,有目的选择,然后会一无反顾的坚持。最终会有很可观的一笔财富或是物质。
走在路上,会有很多的高楼耸入云端。有风的时候,路边的唐代遗址公园里的槐树,会漫不经心的动一下叶子。
这是一条每天下班必经之地。路的一边就是这座新建立的公园。
因为靠近工业区,所以没有多少人来这里。没有家属院的地方,公园里都是行人稀少。
我一直在路上,看着身边有很多陌生的面孔。
寂寞的,空顿的表情,掩饰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密秘。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只能是猜测。没有人愿意停下来告诉你。
这个社会,很多人都学会了沉默。一如既往的路过,一直沉默。
很少在这条路上碰到熟悉的人,这也一直是我有些欣慰的。
走在路上的时候,不太愿意停下来。不懂得恭维一个人,包括一件物品。
似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值得恭维的人和事。大家都有缺陷,世界混浊,没有完美。
路上,在晴朗 的时候,会有徐徐的风。吹着头发,零散的在额头上空飘着。自然的让人有些感动。
有几次我都会被电话的铃声被迫停下车子。多半是一些问候,或是牵挂。
那一刻,我会被感动的落泪。始终,还有是记得我的。象林,象家里最疼爱的弟弟。每一周从学校回来,都会给我来一个电话。
我会不厌其烦的谈到他的学习,然后会默默的听他说。
也只是过问,很少真正的参与。必竟,学业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只属于个人的一个生活教育片段。
我们只能作一个看客。偶尔发表下意见。然后再观望。
象是一个有所期待却总是无法言语的病人。
那天晚上回去,房子是空荡荡的。书本被抛在电脑桌上,一片狼籍。
房子乱的有些离谱,象是被抄了家。这是林走的那天。我在上班,于是房子被他翻找东西时弄的零乱不堪。
书堆上有一张用公司草纸扭扭的写着几个字。纸的下面有一张崭亲的一百元钱。意思是去交网费。
那晚上,一直没有睡。喝着咖啡一个人去了附近的一个广场。
这个广场是商新四路的尽头,靠着二环的一座豪华大楼的门前草坪。草坪中间有一个用金属不锈钢的铁筒制作的一个想要展翅高飞的鸟。
我会把它称作鸽子。因为没有人给它命名。
它高高的立在高科广场门前的草坪里。跳望着一条灯火辉煌的二环路。有很多的车流,中间埋没着一些骑单车赶路的人。
那一刻,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没有目的且总是有很强求生欲望 。
坐在广场的草坪中,把鞋子远远的扔在草坪的边上。无限的宽广,霓红的闪烁,让我总是感受到从未有过的飘流和落寞感。
似乎被置身于一个透明的瓶子。然后被扔在了大海里自由飘浮。一起一落,都让人有无限的惊恐。
霓红,二环马路,还有穿流不息的车流和人群。
想起曾经有一个人,是可以陪着自己一起去看霓红,看灯火通明的二环马路。吃小寨的自助餐。
其实,我真的只是一个孤独的行者。一直在行走,在路上,会有偶尔的间歇,然后继续赶路。
走走停停,永远不明白路的尽头,是怎么样的一副画面。期待的东西,或许永远都不会出现。却依旧一无反顾。
一个人的时候,会去外边的小摊很随意的吃饭。然后要上二块钱七串的鱿鱼。
上面有一种味道很独特的酱。有北方特有的干辣椒面洒在上面,最后是几粒芝麻。
记得以前是不吃这种外小吃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学会了吃他爱吃的食物及小吃。
然后,在每天夜暮降临的时候,会一个人去那个超市门口买上几串。被回忆充斥的大脑,会闪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走在去公园的路上,夜暮下会有很多恋人。和我一样拿着几串鱿鱼在路上摇晃。
有时候,我发现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欲望会非常强烈,这种欲望会引导着我,永远拒绝婚姻。只是一个人。
夜深人静 的时候,会发现头巨裂的疼痛。拒绝吃药,然后起来在水管用冷用洗脸。
头痛减轻的时候,会有意识的去楼顶,看夜色下的霓红灯火。
楼下是一个停车场,一排排的白色机动车停靠在那里,有秩序,象一群被驯服的兽类。
看到二环路上有零散的人在走动。忽然会有眼泪,然后掩面的哭泣着。从那些游荡的人行者身上,会闻到一些孤独的气息。
一直是个很容易感动的人,习惯掉眼泪,就象习惯了每天晚上去小摊买几串鱿鱼一样频繁。
只是,在白日里,有落泪的冲动,会把头抑的很高,面目朝上,让眼泪倒流进胃里。
喜欢为所欲为的做事,生活,听音乐,上网。一切都很简单,不需要被束缚。
报歉,我只是个没有任何欲望的人。我会对林这样说。
一直如此。他有时会说你可爱,有时会说你幼稚。我会常常一个人时,静静的体会其中的意味。
有很多恭维,都是有他反面的意味在里面。于是,会很伤心。
会收到一些朋友的来电,告诉我,她结婚了。
然后,自己突然间就会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沉默的一言不发。
给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中学同学打个电话,她会说你神经质,埋怨这么久不跟她联系。然后是一阵心口不一的侃侃。
告诉她我换房子了。还在那所大学对面的村子。只是换了一条很安静的街道。
她说你很有钱,房子都换了一遍又一遍。我就一直沉默。随后挂掉电话。
有些事情,只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别人永远无法容入。所以,任由别人猜 测甚至埋怨。
洁告诉我,可以办理养老保险了。只是没有钱。
我是一个永远都不会为未来测划的人,一直是在路上走着,然后会在很多情况下失去方向。象养老保险的事,我似乎是永远也不会想起的。
如果没有保险,老了的时候怎么办。她说。
我发现有时候,自己真的老了。现在的情况都是不确定的,如何为以后计划。对我来说, 是很迷茫的。
老了,如果老这个词不仅仅限于表面。我想,我的心已经是五十岁了。
前一阵子失眠,整夜会坐在桌前发呆,或看一本书。直到早上的六七点。取出车子,上路。
在公司的大玻璃上,看到一张分外憔悴的脸。眼睛在一夜之间会深深的陷下去。眼带积了很黑的於血。
安妮宝贝的小说文字,会利用一个上午的时间看完一个长篇。
那天下午一口气看完她的“莲花”。有感动,渴望自由的心非常强裂。
她去一个世界上唯一不通铁路的地方---墨脱。是西藏的一个原始山谷。
很多人会在那里消失,在去墨脱的路上。安妮说。
她在写她和一个旅馆的男子一同上路,经过去墨脱的一条马黄道,到处都是黑灰色的吸血马黄。
她的身上,额头上,腿上,胳膊上都附着这些黑色的马黄,在寻找血管。
夜晚在一个地方露宿,那个男人看到她头额头流下的鲜血,走过去,泼开发层,是一个拇指粗的马黄,狠狠的附在她的头顶。吸饱了血。
他把马黄用力的拿下来,甩在地上,马黄因为吸足了过多的血,一动不动。
安妮的经历似乎都让人感到不寒而立。有很鲜活的味道。
她是一个喜欢自由旅行的女子,孤独的时候,就一个人上路去很多地方。然后,写很多文字和小说。
我们都是不同时代造就的孤独者。
只是因为一个共同的爱好,所以有很近的距离。同样喜欢独自行走,同样孤单。
我想我可能会一直孤独。这是一种病。滋生在内心深处。已经无法去除。
或许有一天,会有一个孩子,一个男人。然后一同生活。
亦或仍会单身,有钱的时候,会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看着她快乐的成长,然后把钱都留给他。
走在路上的人,会注定一直孤独。漂泊的人生,没有方向,没有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