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掠过的影子-宁夏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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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过的影子
廖绪发
(北京大学自行车协会成员游记)
7月22日 宁夏印象
(一)
  早上七点钟起的床。八点钟与区环保局的任工程师、李局长座谈,主题为宁夏环保状况。任工程师虽然身为区环保局副局长,其穿着却十分朴素,蓝衬衫,黑长裤,皮肤黝黑,发型传统。昨天傍晚我们未认识前他向我询问码表的工作原理时,我猜想他一定是工科出身,因为只有工科出身者才会对机械的运作原理保持如此强的好奇心。(我的好奇心又到哪里去了呢,居然从未考虑过这样的问题!!!真的是“凡有所学,皆成性格”!)
  任首先介绍了宁夏地理:地属黄土高原地带。南部为黄土高原,阴湿;北部为卫宁平原,干旱;中部为鄂尔多斯台地,半干旱。年降雨量为180mm——600mm(他说300mm以下只能种草,不能种树)。南部雨量丰沛,适宜种植粮食作物,但由于南部山区多,粮食产量反而少,农民普遍贫穷。北部虽然干旱,却有黄河灌溉,产量较高。
  宁夏为沙尘暴多发地带。按他说法,沙尘暴形成的条件有三:沙源、强风、不稳定气象因素。宁夏境内有三大沙源,山脉间夹地与来自北方的冷空气相遇极容易产生强风,引发沙尘暴。
  任在介绍宁夏历史文化时强调其多样化的历史文化传统。历史上,此地半农半牧,兵家必争之地,战乱频仍。北宋时党项族在此建立西夏王国,创造出灿烂辉煌的西夏文化来。元朝时波斯人大量进入,宁夏逐渐成为回民聚居地,因此宁夏又深受穆斯林文化的影响。
  接着,任介绍了宁夏经济:2000年GNP仅260个亿,人均GNP为4660元。规模小得可怜。不过也有资源优势。如泰西煤炭、天然林、农产品等。
  最后,任的话题回到了他的老本行。他认为工业污染不是宁夏环保的主要问题,关键在于生活贫困与生态环境恶化的恶性循环。他列举了甘草和发菜的悲剧。宁夏盛产甘草,(宁夏五宝之一)当地农民到处挖掘干草为生,致使草木植被遭受大规模的破坏,植被的破坏又加重了宁夏地区的荒漠化,荒漠化反过来影响农业产量,导致农民收入下降,贫穷的农民只得再次向大自然索取资源。又如发菜,宁夏同心地区是全国最大的发菜市场,该地农民也是大规模挖掘发菜,破坏天然草场。现在国家明令禁止发菜交易,减少甘草交易,但屡禁不止。根本原因在于以农为生的农民由于自然条件恶劣难以维生被迫向自然索取资源。(当然不排除谋取暴利的商人)
  任还谈到,国家为了保护生态环境而在南部地区实行退耕还林,为此负担巨额资金。如此巨额资金投入在出现大规模的自然灾害时往往难以为继,这是个关系全局稳定的大问题。
  会后,宁夏电视台、宁夏日报的记者采访了我们。我对宁夏日报的一名女记者谈了对银川的印象以及昨天游南关清真寺的感想。
(二)
  十点钟左右,前往宁夏博物馆参观,短短两个小时果真领略了任所说的“多样化的历史文化传统”。
  在“西夏文物展馆里”,我们看到了西夏王朝曾经创造过的种种辉煌:高超的青铜器铸造艺术,短短时间里创造出来的文字和优美的书法,西夏王陵雕像的独特艺术形象。这个曾经“衣皮毛,事畜牧”的党项族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大量吸取中原文化的精华,“得中国土地,役中国人力,称中国国号,仿中国官属,任中国贤才,读中国书籍,用中国车属,行中国法令”,乃至迅速崛起,成为当时割据中国的一支强大力量,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开国皇帝李元昊的塑像就立在展览馆一角,“圆面高准,身五尺余”,的确非常威猛大气。传说他“性雄毅,多大略”,“晓浮图学,通藩汉文”。我站在这文治武功的元昊面前,遥想其勃勃雄心和雄才大略,不由得佩服不已。倘没有他力推独立,采用汉族优秀政治经济文化制度,党项族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雄据一方。可惜后期依然实行“峻诛杀”的集权政治,失去大批功臣,又由于荒淫无度,以致于被亲身儿子所杀,可怜了英雄一世,晚景凄凉!
  在“宁夏革命历史馆”里,我们参观了当年红军在陕甘宁边区的艰苦斗争;在“贺兰山岩画展馆”里,我们见识了史前文明的抽象与神妙;在“回民风俗展馆”里,我们了解到回族的历史形成、风俗习惯等,美丽的回族姑娘还为我们专门表演了回族舞蹈;在“历代名人书画馆”里,我们看到了当年割据军阀马文逵的家藏真迹。后来我们还登上了60多米高的承天寺塔,饱览银川全貌。惜乎太匆忙,早饭大家又大都没吃,走马观花般,早已是精疲力竭,归心似箭。
(三)
  下午两点半骑车前去参观“全国环境警示教育巡回展览”。这次展览的确是警示性的:水土的严重流失,土地的加剧荒漠化,森林与草地的锐减,湿地的大规模破坏,生物多样性的递减,江河湖海的萎缩,大气污染的加重,沙尘暴的频繁化等等一切,足以触目惊心,令人感叹人类文明的确是一把双刃剑。然而展览似乎没有给大家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那时大家似乎都很累,看完后一个个东倒西歪,又是“归心似箭”!
  匆匆出来,稍作准备后在四点多出发前往永宁。全程仅有20多公里,因此很快就进入县城。晚上准备宿于老姚家。去姚家之前我们特地去看望了老主席李春的爸妈。他们见到十几个人一齐过来,非常高兴,招待个不停。大家谈起李春为人做事,无不钦佩不已。两老也很为这么一个杰出的儿子感到欣慰。我注意到,李春的成长得益于一个宽松的家庭环境。尤其是李春的妈妈,鼓励儿子去挑战自己,自我前进。
  姚家离李家不远,就在公路旁。去姚家之前就屡次听说姚家在当地甚有势力,进去后却也没有多少感觉。院子倒是很大,但乱糟糟的,似乎主人不善于利用空间。然而老姚家人非常热情,是我们觉得象到了自己家一样。晚上姚叔亲自下厨,做了他拿手的羊肉炖萝卜汤,姚大妈则不停的劝大家多吃点,不要饿着了。老姚的两个哥哥更是毫不见外。我与姚大哥谈得非常投机。
7月23日 青铜峡平凡的一天
(一)
  七点起床,绿豆汤已经煮好。姚阿姨显然早早就起来忙乎了。她一个劲的对大伙说:“吃饱,吃饱!不要饿着了!”那语气真的很象母亲经常叮嘱我一样。心里一热,临别依依。我特地与姚大哥合了影,以纪念他的热情。
  由永宁到青铜峡只有34KM,早上十点钟就到了青铜峡的县城小坝镇。这是最最轻松的一天了。我们经团委介绍,下榻于一家小招待所。
  从市政观察,小坝的城镇化刚刚起步,象一个刚从农村小镇脱胎而出的小城市。当地人告诉我,青铜峡县城又三个地方组成,大坝镇是工业区,青铜峡镇是发电厂和水利枢纽所在地,小坝镇则是行政中心。
(二)
  下午一点半,冒着酷热去青铜夏参观水利枢纽。路上碰到了山西大学的自行车队。他们的主题是“黄河万里行”,沿黄河全线分三队考察。看着“业界”后起之秀搞出这么出色的活动,而且还成功拉到赞助,我们不由得暗暗佩服。
  三点钟到达青铜峡大坝。黄河在此被拦腰斩断,上游水势平缓,下游略微湍急。大坝之上,屹立着一个庞大的发电厂。由于与接待方发生误解,我们最终没能参观整个的水利枢纽。四点钟左右骑车前往108塔。这108塔是现存唯一最大、排列最为整齐的喇嘛塔群。塔群卧于罗山余脉之上,远远的与黄河相望。自上而下按一、三、三、五、五、七、九……十九奇数排列成等腰三角形,蔚为壮观。
  由108塔归来,适逢沙尘暴,直刮得遮天蔽日,飞沙走石,才知道任工程师所言不假。。不过上次固安拉练已经见识了比这厉害得多的沙尘暴,对于久经考验的我们,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嘛。
7月24日 名城中卫
(一)
  早上七点钟准时由青铜峡出发,向中卫挺进。一路路面极好,过大坝镇时,果然见几座庞大的工厂卧于黄土高坡之上,浓烟滚滚,污染极大。
  十点钟左右进入中宁县。路旁种植的枸杞渐渐多了起来。许多村庄的乡道路上晒着枸杞,看路碑才知道闯入了枸杞之乡。有一个村庄的墙上粉刷着醒目的大字:“农民要想富,多种枸杞树。”显然是政府宣传所为。枸杞是一种经济作物,蜂拥而起的种植,是否会导致价格下降?
  中午一点半在中宁县余丁乡的饭馆吃饭。店主的大儿子刚刚参加完高考,正焦急的等待着录取结果。一见我们来自北大,问这问那,煞是羡慕。吃完午饭我正想写日记,他缠着我问起大学的生活来。这是个挺内向的男孩,显得有些自信不足(用shui的话说,压抑太重!)。他最关心的似乎是如何能在班里名列前茅。面对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他显得有些踌躇满志 ,却又有点手足无措。他的两个问题给我印象很深:“大学里有没有心理医生?”“大学里男生女生接触多不多?”从他身上,我看到内地农村思想观念还是十分的闭塞。
(二)
  一路无话,傍晚七点钟到达中卫县城。县城虽不大,却别有一番小城市的风味。一条东西走向的公路穿过城中央,主要的党政机关都在这街上。政府办公楼是我一路所见最为尖劈的简朴的。四层的办公楼好象是八十年代初的苏式建筑。七八条南北走向的商业大街与公路交汇,街上车水马龙,生意都很不错。内地中小县城的布局大致如此了。不过听说中卫是历史文化名城,又有沙坡头著名景区,旅游业比较发达。服务于旅游业的饭店、商场非常多,鼓楼附近集结了四五家挺有档次的商场、宾馆。
  县环保局两位领导设宴于鼓楼北街一家大排挡。虽然他们一再声称环保局是个小单位,招待上有所不周,但晚宴非常丰盛。为首的“郭老师”甚为健谈。席间谈话给我印象最深的有三点。
  (1) 中央每年拨给宁夏的资金竟然有40%流入中卫,其中用于农业水利工程的占了相当大一部分。在建的沙坡头堤坝工程除用于发电外,还可以向沙漠地带引水,灌溉12万亩农田。
  (2) 郭不无感慨的说,西部地区缺的不是国家政策,而是人才。郭认为人不能尽其用是西部地区人才流失的关键,待遇倒是其次。这个观点与呼市“两张”的观点颇为相似。
  (3) 国家对西部地区的巨额资金投入有相当大一部分被官员吞食。他说起邻县一高干子弟九岁就拿工资。
(三)
  吃完晚饭后逛街,进入一家名为“藏书家”的书店里,与店主聊了起来。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挺有涵养。他一听我是从北京骑车过来的,兴奋不已,说他以前年轻时到未名湖边坐过,说他特别佩服骑车走天下的人,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起中卫情况,天文地理历史文化军事政治经济无所不同的样子。从他口中,我得知中卫确实是历史名城,古丝绸之路曾经过此地,现存古建筑有北宋高庙、清朝鼓楼。1997年中卫对外宾开放后,其治沙成果逐渐被世人所知。沙坡头很快成为一个旅游胜地。当我问及中卫工业发展时,他摇摇头,说中卫的工业相当落后。原来的重要老国企大河机床厂已陷入停产状态,五千名职工有三千名已经下岗。现在中卫比较有名的企业一家是美利纸业集团,宁夏最大的造纸企业。另一家是私营的香山酒液。据他说光这两个企业的税收就占到了全中卫财政税收的大半以上。
  我在他店里挑了本《隶书学习》,准备买下来。老板有些尴尬:“你远道而来,本来是该送你一本书作为留念的,但现在我这店是靠借高利贷过日子。就按书的原价卖给你吧!”我见他能力、学识皆不错,何以至此?也许他是个嗜书如命的人吧!
7月25日 我们见到沙漠啦
(一)
  早上七点由县城出发,西行20KM至沙坡头。昨天傍晚“郭老师”已经与他同学——沙坡头旅游公司的王经理打好招呼,让他安排接待。因此我们到的时候,王已经安排好一位导游带我们参观。
  沙坡头位于腾格里沙漠东南边缘,黄河前套之首。据说在乾隆期间形成了一个宽2000米,高100米的大沙堤,故名沙陀头,讹音沙坡头。我们去的时候,沙堤依旧,只是矮了许多。沙坡对面,矗立着祁连山余脉。险峻挺拔,浓云缭绕。黄河夹于香山与沙坡头之间的峡谷,徐徐前行。“天下黄河九曲弯”,滔滔东流自第三阶梯奔涌直下的黄河行至此遇到祁连山的阻隔,一改往日桀骜不驯的气势,变得平如幽谷,弯弯曲曲,好象是一个老态隆钟的瞎子拄着拐杖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小心翼翼的探路似的。
  这号称“集大漠、绿洲、黄河、高山于一体的世界垄断性游资源”每年吸引了不少游客。不过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治沙工程——包兰铁路防沙治沙工程体系。要是没有这个体系,也就没有所谓的绿洲了。据导游介绍,50年代建造西北大动脉——包兰铁路时,似乎是由于成本的考虑,决定将其建成中国第一条横贯沙漠的铁路。为了保障铁路的畅通,全国治沙专家云集一堂,研究如何在铁路通过的周边地区固沙防沙。最初是在铁路两旁大规模的植树造林,但是成本浩大,而且大风一过悉数被沙子掩埋,难以存活。后来苏联专家建议用沥青阻沙,但这一方法成本更高,治标不治本。经过多年探索,终于发现用麦草和稻秸在高大裸露的沙丘上平铺起来,固杀效果良好。后来有发现平铺麦草和稻秸容易被风吹散,于是将其半埋入沙里,并且排列成1*1的方格。时间长了,空气中的悬浮离子被麦草羁绊住,逐渐与麦草中的有机质结合,使沙子改良成土壤。这一过程不仅成本低,收效快,而且治标又治本,有效改善了生态环境。沙坡头因此在1994年被联合国评为“全球环保500佳”之一。
  踩在土质疏松的地上,看着坡上各种绿色的植物,真的很难相信自己就站在沙漠边缘而脚下的土地曾经是茫茫沙漠。原来中卫防沙固沙采取了沙障与植物固沙相结合,乔木与灌木相结合,植树与直播造林相结合的方法。这一体系于1957年初步形成,经数十年努力而在铁路沿线形成了一条长达55公里,宽约两公里的绿化带,宛如一条青龙蜿蜒于浩瀚的腾格里沙漠。人类就这样第一次改变了沙进人退的被动局面,尽管只是前进了几十公里,却耗费了几代人数十年的心血。
  穿过绿化带,陡然间没入无垠的大漠,一阵狂喜,象第一次见到蔚蓝的大海一般。时候正是中午,金黄的沙子在阳光下闪耀着柔和的光芒,起伏的沙丘宛如沧海连绵不绝的汹涌波涛,而新月似的沙纹则如平湖泛起的丝丝涟漪。蓝天下,她竟如同一个沉沉睡去了的金发美女,微风拂过,长发飘飘。连忙脱光脚丫子,扑向它的怀抱,仿佛要跪在地上亲吻它的美妙的肌肤。
7月26日 穿越腾格里沙漠
(一)
  清晨,从中卫县城出来,天空正飘着毛毛细雨。西北的早晨总是分外的清凉。身子裹在雨衣里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二上沙坡头,雨点渐大。天地间一片苍茫,不禁在心里浮起一句诗:“山色空朦雨亦奇”。山色的确是空朦的,象一幅刚刚泼过浓墨的山水画,墨香淡淡的扑鼻。随着海拔的升高,我们竟身在云中不知云了。透过迷迷漭漭的雨线,我看见红红绿绿的雨衣在崎岖不平的泥泞地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多么美妙的一道风景线呀。此时,每个人都沉默不语,静静享受这难得的山水意境。
  转过几道山梁,黄河忽然闪现在眼前。它在香山的绝壁与沙坡的边缘相夹的地方甩出一个漂亮无比的弧形,宛如黄龙摆尾。远处,峻险挺拔的香山在朦胧云雾中消却了它的凌厉,灰白的天空吻着它,竟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山了。山路右边,雨中的腾格里添了几分神秘。茫茫黄沙宛如晨曦里凝固的海,幽深无比。
(二)
  中午时分,雨渐渐小了。沿途荒无人烟。一点钟时,停下在甘塘镇的一家饭店休整。我在吃饭前与门口的两位客人聊了起来。他们是中卫县城的羊绒商。年纪较大的一个非常健谈,而年纪较轻的那位则显得非常拘谨,话少得多。原来年轻人是跟着出来学做生意的。两个人皆着蓝西装,头发一律很乱,显得有些土气。“在商言商”,话题自然落在生意上。为首那人感慨在西部生意非常好做,因为各方面制度相对不完善,“可以投机”。但也不是任何人都好做,“还得有关系”。他的意思是说在西部做生意一步也离不了官。“官商结合,才是生财之道嘛”。他有个邻居姓黄,十年前从广东跑到中卫,混了几年后凭着与当地领导的私人关系开了一家酒楼,自然是贵客盈门。后来就开了一家文具批发店,与教育系统的领导打通关系后直接讲文具销到各个中小学,现在早已是腰缠万贯了。(说到这里,他叹道:“你们广东人真会做生意啊!”)他又说现在许多南方的商人看准了西部开发,都涌到这边来淘金。
  看来商人的逐利过程是一个迁移的过程。当北京、上海等地的制度环境、市场秩序相对完善时,获利下降,商业资本便会转移到制度环境相对落后、计划经济残余较大的地方去。在这一过程中,势必傍随着大规模的寻租行为。因为越是计划残余较多的地方,政府官员手中掌管经济资源的权力越多。要想在此格局下牟利,必须将金钱与权力相交换,取得交易的资格。
(三)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抵达景泰县城。胡宁和yang早以打好了团委的前站。他们这个前站打得非常漂亮,据说胡宁短时间内与那位团委老师建立极好的私人关系,几乎到了可以称兄道弟(而且,他们两个长得很像!——当然,胡宁帅多了)的境界,然后那人才答应提供食宿。晚上那老师提着几十只密瓜,吃得大家一个个叫饱,还剩下很多,明天只好“吃不了兜着走了”。
  团委老师赠书一本,是当地一位姓尚的师范生写的。此人很不简单,三四个寒暑假骑车独行,走南闯北,行程达一万多公里,好几次走在生命的边缘。而他的年龄正好与我一样大。我不由得暗暗佩服,但是他的书写得实在不怎么样。尽管是学中文的,文笔尚可,但思想感悟不足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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